桑远眉心紧蹙,“玄岐的消息不会错,有可能被藏在柴堆里。”
“但现在若出箭,除开架车那人能命中要害,其余两人中箭只怕会误伤到孩子。”
“我们直接上吧,远叔。”林淮看着逐渐走远的驴车有些着急,说着便要冲下去。
“三哥不可!”月长霁拉住他,“柴堆里若没人,就算杀了他们也不值,反倒打造打草惊蛇。”
作为曾经的受害人,加之五年来也跟着救了好几个孩子,她清楚一般做这种勾当的人多是相互合作的中年男女。而这三人年轻力壮,魁梧凶煞,这样的人不在战场,不在各高官世族家做护卫,居然来亲自拐卖孩子?
怕是有陷阱。
月长霁略一思索,在桑远和两个哥哥耳边低语几句后,快速往泥巴里滚了一圈,将自己的头发弄乱,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林淮想拦都没来得及。
她悄然疾行至驴车前方百米处,一掐大腿根逼出泪水,边哭边王往路中间走去。
“什么声音!”驴车紧急停下,车上三人紧盯前路,袖中的兵器已然出鞘。
车上一人道:“像是孩子的哭声。”
驾车那人作为头头,更为冷静些,心想荒山野岭,除了他们车上的哪还有什么孩子?
这虎头山的邪祟,终于要露头了!
玄岐将月长霁踩在爪下狂叨,今天势要让这丫头知道它的厉害。不一会,月长霁脸上就红一块紫一块,她赶紧告饶:“黑鸦大人,知道错了,请您高抬鸟嘴!”
“啊、啊。”玄岐又狠狠一翅膀拍她头上,警告她以后不准再叫它臭鸟,不然要她好看。
“月儿想听故事吗?阿姐讲给你听。从前有个猎户家的小孩,他抓到了一只小兔子……”月长霁没再反驳,静静听着林熹稚嫩而温和的声音,细细感受着这奇异的,从未体验过的关怀,心中的不安竟渐渐被抚平,昏沉沉在这个十四岁小女孩的怀里睡去。
————
又是一季长赢。
“臭鸟玄岐!我早晚把你的毛全扒了!”月长霁痛得破口大骂,一摸鼻子,流血了。
玄岐停在枝头,啊啊直叫,显然开心得意得很,以至于没注意到朝它飞来的石子,被打了个正着。
五年来,一人一鸟在山谷里闹腾的场景几乎每日都在上演。
她身侧微动,一只手轻柔地拍打着她的肩膀,
“月儿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