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刀话锋一转。
“马叔,这......”方休一愣,这不就是入赘吃软饭么。
“你放心,我肯定给你找那种品貌端庄,温良贤淑的。到时候多见几个,总有合你心意的。”马三刀满口答应,也不管方休同不同意。
“好吧......”方休也不好拂了马三刀的一番心意,不过他对此事不抱希望。
毕竟没有多少好人家愿意将闺女嫁给狱卒、刽子手、缝尸人的。
不针对方休本人,而是针对整个行业。
从事贱业的人,不能走科举取士之路,唯一的上进道路便是‘武举’,但是练武的花费是读书十倍不止。
不过武举有年龄限制,起码要在二十岁前拥有炼肉境的修为,才有望在武举考试中取得不错的名次。
而且当今朝廷重文轻武,武举终究是不如科举的。
方休有天命书在身,怎么可能为五斗米折腰,入赘过寄人篱下的日子。
另外,若是入赘,未来他的儿子不能继承狱卒编制,岂不是要多走几十年弯路。
......
散值后,方休出了县狱大门,
“小方,昨夜老李的女儿生了个大胖小子,七斤六两重呢!一起去他家喝两杯喜酒?”
几名同僚便笑着邀请他一起去李憨家喝喜酒。
做刽子手、缝尸人、狱卒这些职业,有损阴德,不仅自己难以善终,而且还会累及后代。
能有一个健康的后代,对于很多狱卒来说是一件大喜事,大家都愿意沾沾喜气。
“好啊!”方休点头答应。
自从他突破皮关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感觉狱卒对他的态度亲近了许多。
“先说好,今天是家宴,都不准送礼金!”
李憨满脸笑意,他年过四旬,已经头发花白,满面风霜。
......
入夜。
方休醉醺醺地回到家中。
刚进到院子,来到卧房的门口时,方休发现房门中间夹着的两根头发不见了,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他运转胸中气血,调整呼吸,侧耳倾听。
确认房间里没人后,方休还是不敢大意,将手伸进了怀中,握紧了一个纸包,轻轻地推开房门。
房间里有被翻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