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里,陶椿在洗锅了,她喊邬常安来烧火。
锅烧干了,她舀一大勺猪油淋下去,接着往油里放大量的姜、辣椒、青花椒,油爆香,一小盆田鼠肉倒了进去。
邬常安探头盯着,锅里的肉炒变色了,味道比炒猪肉香。
“端菜。”陶椿喊,“最后一个菜马上就好了。”
姜红玉进来闻到肉香觉得熟悉,她往锅里看,“炒的什么肉?”
“田鼠肉,大嫂你敢吃吗?”陶椿往锅里续一碗水,锅盖盖上继续焖。
姜红玉瞅一眼老三,她觑着眼说:“不瞒你说,我爹喜欢吃田鼠,我也跟着吃过,不过进了邬家的门我就没尝过了。”
“噢,他们兄弟俩都不吃田鼠?”陶椿了悟,“今天的田鼠肉是我俩的。”
姜红玉点头,她端菜往外走,邬家兄弟俩长得人高马大,有力气有胆子,每逢巡山都有收获,家里一年到头不缺肉,所以从没考虑过吃鼠肉。
肉起锅,剩下的事有邬常安接手,陶椿端着一小盆田鼠肉出去。
“大哥,先吃菜,饭还要等一会儿。”陶椿招呼,“你看看敢不敢吃这个肉,它们在地里吃庄稼,在山里吃果子,吃的好睡的香,一身肥肉又嫩又香。”
邬常顺觉得她说得在理,这盆肉的味道着实诱人,他挟一坨尝了尝,瞬间睁大了眼睛。
“肉好嫩。”他惊讶,“又嫩又香,我想想,跟鸡鸭鱼肉的口感都不一样。”
陶椿吃得口齿生津,这道菜可比她上辈子吃得好吃多了,鼠肉脂肪多,肥膘少,炒熟后不柴也不腻,嫩得像蛙肉,又比蛙肉有嚼劲。
邬常安把饭盛出来,见桌上的三大一小都斯哈斯哈地在吃鼠肉,他也伸手挟了一坨尝了尝。
陶椿看他,“味道不错吧?”
“难怪蛇喜欢吃耗子。”邬常安点头,“的确是嫩。”
陶椿给他一脚,“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邬常安垂下头,嘴角悄悄勾起。
“田鼠闯火堆?”陶椿问。
“嗯,这只田鼠不小,估计有一斤重。”邬常安低头看,他笑着说:“也不知道它傻还是聪明,差点让它逃了。”
地下悉悉索索的动静渐渐消失了,陶椿把最后一把带火的青草塞洞里,等了一会儿见没田鼠再出来,她自信地说:“好了,这个鼠窝里的田鼠逮绝了,换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