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福义兴、和安乐、和胜和、联公乐、长乐社,这些乱七八糟的社团一大堆,还有些是连我也没听说过的小社团。
可这有什么用,都只是些挂着社团名号讨生活的普通人,不给钱谁给你卖命?养打仔也是要钱的,你知道养几千上万个打仔要多少钱吗?把那些社团大哥卖了也养不起。
从葛肇煌一死,姓向的被遣送出境,社团也就这个样了。
成员上万,还用看那些便衣,探长的眼色?鬼佬还坐得住?骗鬼的吧。社团真要有这么威,港督见了都得行礼!”
“最早的时候,这个码头只是停靠渔船、海盗船的避风港。
开埠之后,码头上来往反复的,主要是鸦片、军械、洋行、鬼佬,港口停靠的也是鬼佬的战舰以及洋行的商船。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码头。
极目所望,麻袋装着的货物一袋袋整齐的堆放在码头的水泥地面上,好似一座座小山。
光着膀子的苦力依次来到堆放的货物前,从筹佬手中领过小木棍样式的算筹后,扛着货物走向停靠在码头的货轮。
一切又显得井然有序,透着一股鲜活的人间烟火气息。
“码头,是许多新移民故事开始的地方。港岛能从一个小渔村崛起,离不开码头,同样离不开从码头上岸的一船船新移民,离不开一箱箱停留又远走的货物。”
三江水语气有些感慨。
这时,走在前面的三江水开口问道:
“以前有在码头上工吗?”
李安想了一会,回应道:
靠左手边,卸货的苦力走过五米长的跳板,从货轮上下来后,径直将肩上的货物整齐的摆放在运输货物的板车上。
忙碌,壮观的同时。
只是好景不长,卖了没两天报纸,就被管理码头的社团成员赶出了码头,这才被李建国带去酒楼上工。
说话间,
也就是替商会的货轮上货卸货。
偶尔也会兼职掮客,替船东经理介绍有工作经验的船员。
一份报纸卖一毛,拿货八分,赚二分钱。
每次有小轮靠港,客人下船的时候,他就会上前推销。
一般,市民都有看报纸的习惯。运气好的时候,李安每天能卖近二百份报纸,能赚三块多,都赶上白领的工资。
“那倒没有,不过十三岁的时候倒是在油麻地码头卖过报纸。”
那时的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