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上前一步,认真说道:
“师父,我不是来剪头发的,我是来跟您学拳的。”
“学拳?”一线天语气凌厉了不少,“学了之后找贵利黄报仇?”
李安抿了抿嘴,“止戈为武,我学拳只是为了防身。”
“止戈为武?”
一线天呵呵一笑,似乎并不认同。
“六尺为步,半步为武?还是逞凶斗狠?呵呵!”
李安这次没出声。
抛开大是大非不谈。
对于叶问这种守规矩的人来说,止戈为武是对的。
可对于张天志,一线天这类人来说,止戈为武有点太过空泛,逞凶斗狠才是练武之人的常态!
一线天仔细打量着李安的眼睛。
“学拳可以,但我这人教拳有个规矩。”
“什么规矩?”
“休息两天,等头上的伤好一点了就去看看。”
有了打算,李安紧绷了一天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只是略微收拾一下蒙头就睡。
可现在这个时间段叶问妻子重病,拜师的话希望不大。
至于张天志,惜败叶问一招后,关门闭馆,有了心结,就连咏春拳都决定不再打,拜师自然也是没戏。
李安眉头微皱,仔细回忆原主的记忆,越过许多无用的记忆,倒是真让他有了一些发现。
福源酒楼每月要给军装,便衣,卫生署,社团交数。
可几乎紧邻酒楼的理发厅似乎从未有人上门收数。
即便有不长眼的社团去闹事,往往也是被人丢出来。
学拳也是一样。
师父名气大,实力强,做徒弟的自然声音就大。
当然,并不是说要依靠师父打响名气,这个不现实。
油麻地,距离福源酒楼三个门面有个理发厅,老板功夫很厉害,里面也有一些年轻人学拳。
大隐隐于市!
只是思索片刻,李安还是否定了。
叶问,咏春宗师,连报纸都上了头条,名气够大,如日中天。
比喻不是很恰当,但也说明一個问题。
背景很重要!
一颗能暂时乘凉的大树!
“叶问?张天志?”
受电影影响,李安脑海里最先浮现出来就是叶问或者张天志。
有句话说得好,大树底下好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