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男人上身穿着一件花格子衬衫,腰间鼓鼓囊囊的,衬衫的衣角不多不少恰好掀起一些,刚好露出卡其色的橡胶枪柄,让人一看便知道其便衣的身份。
“我是!”李安应道。
男人瞥了一眼李安缠着纱布的头,漫不经心的问道:
“知道打你的人谁吗?他们为什么打你?你们之间有没有过节?”
李建国忍不住插了一嘴:
“喂,阿Sir,我们才是受害人。而且先前在酒楼,巡逻的警员不是抓到人了吗?”
男人语气有些敷衍:
“我们调查过了,那几人就是来酒楼吃饭的客人。”
“可酒楼里其他客人......”
尽管知道这些便衣可能只是走個过场,可听到便衣这番话,李建国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我是阿Sir还是你是阿Sir?需要你教我做事?”
见李建国一再开口,男人脸上的神情明显的转变成不耐烦,语气也愈发不客气。
“问你话呢?”
李安一看便衣这做派就知道继续深究也是无用功。
他扯了一下李建国的手臂,深吸一口气,应道:
“阿Sir,我就一酒楼杂工,怎么会跟人结怨?再加上当时酒楼混乱,我又被人一下子就打晕了,没有看清动手人的相貌,也不知道谁动的手。”
“哦,你说的情况我们知道了,事情我们会调查,有结果会通知你。”
男人似乎连敷衍的态度也没有了,说了句场面话,便转身走出病房。
见两人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李建国叹了口气:
“以前刚来港岛时,觉得那些鬼佬不是东西,因为他们贪婪......没想到等自己人当上差,换了身皮,更恶劣了。”
“阿叔,别长吁短叹了。港督都不管,我们这些普通市民哪操心得了这些事。”
李安笑着说了一句。
然后话音一转:
“阿叔,你把医生喊来,要是没事,我们就回家。耽误这么长时间,等会你还要去酒楼。”
“好。”
李建国看李安精神头还不错,便出门去喊医生。
穷人没那么娇贵,都是能扛就扛,扛不住就去医馆抓点中药,实在不行才会进医院。
医院贵啊!
要不是李安当时状态太吓人,酒楼也不会安排人把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