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大侄女,下次再见。”谭文杰对安妮点点头,转身走了过去,毫不拖泥带水。
安妮目光落在谭文杰的背影上,和对方一比,此刻带着笑脸一直在捧着自己父亲说话的大卫,突然变的好惹人厌。
至于陈掌柜,他原来想着女儿和大卫在国外关系就不错,金童玉女,可如果能和谭文杰拉上关系,那就更好了……
谭文杰看向跑过来,大喘粗气的下人:“怎么回事?”
“老爷,给老老爷定的纸人纸马纸桥蜡烛,不够了。”
“不是让你们多定几家?这件事不能出差错,我叔叔生前大富大贵惯了,死后肯定也要铺张浪费,否则他在下面过不好,我也睡不安稳。”
就差七七,一切尘埃落定,他可不会允许在关键时候出问题。
从此以后才是真的海阔凭鱼跃,谭盂在地下做他的富贵鬼,谭文杰在地上做他的谭百万,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之前那些纸扎铺早就被我们买空了,这次也早早定了极乐号的纸人纸马,谁知道我们今天过去搬东西的时候,他们的伙计突然说不卖给我们,有都不卖。”
说着还比划了一下,好大一堆纸人纸马。
“别的地方还能买得到吗?”谭文杰问道,心中疑惑,难不成自己和纸扎铺有仇,也摸过对方老婆的屁股?但是看下人的反表情,应该没这回事才对。
“一来一回,老老爷的七七肯定要错过。”
“是吗?去那个什么铺子看看,叫什么?”
“朱家,极乐号纸扎铺。”
到现在谭文杰算明白了,原来赵老板打的主意是两家竞价。
大卫在看见谭文杰以后也想到了这一点。
两人又坐好,不过赵老板却话题兜转,不聊酒厂的事,时不时眉飞色舞提到凤凰楼的“驷马倒攒蹄”,太高难度了,谭文杰根本听不懂。
“哎,来了来了!”赵老板忽然一指门口方向。
谭文杰转头看去,只见来人是个穿着西装,梳着背头的男人,看着面生。
“嘿嘿,叶公子,你总算来了!”赵老板却不好给对方脸色,虽然他没听懂对方刚才叽里咕噜说的是什么。
“uncle可以叫我David,大卫,thanks”大卫半洋半屁说道。
“不散,不散!咱们做生意怎么能散呢!”赵老板拉着对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