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自己骗自己更加难以识破的骗局了，也没有比刘芸芝更了解刘芸芝的人。
手电筒的灯光撒在宁哲的裙子上，将他腿上的肉色丝袜照得好像白丝一样，沉默的时光静静流逝，忽然一阵响动从走廊里传来，那具尸体站起来了。
鬼来了。
“不够完整，是什么意思？”冯玉漱更加疑惑了。
“字面意思，好了，时间不等人，我们开始吧。”
“等会儿我数123，你打开手电筒，照出我的影子，鬼很快就会被吸引过来。”
“不出意外的话，鬼会附身在那具尸体上来杀我，我要你死死盯住它，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全程目睹鬼杀死我的过程。”
“我会以刘芸芝的身份被鬼杀死，我死之后，伱必须立刻将灯关闭，不能有任何延迟，明白了吗？”
“在开始之前，我有一个问题。”冯玉漱忽又问道：“为什么是刘芸芝？而不是那个李哥？”
宁哲已经窃取了‘谢瑶安认识的李哥’这个身份，老李现在虽然奄奄一息，但还活着，宁哲为什么不用他的身份去做实验，而是大费周章地跑去重新窃取了刘芸芝的身份呢？
“因为老李的身份不够完整。”宁哲淡淡说道。
刚进门，宁哲便脱掉身上的西装，散碎的短发变成长发盘在脑后，身上的衬衫长裤也变成了修身的服务生制服，两条长腿包裹着肉色的丝袜。
“宁哲？”坐在床上的冯玉漱好奇地看着用女子身份走进房间的他：“你怎么……”
“不要多问，等会儿我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刘芸芝尖细的声线从宁哲的喉中传出：“白芷呢？”
“明白了。”冯玉漱紧握着手电筒，郑重点头。
她明白宁哲现在是在做什么，他已经前进到了最后一步，他准备用一次近距离的死亡，来试出鬼杀人的具体触发条件。
之前那具被鬼附身过的电工尸体仍躺在阳台边，没有被移动过。
“听着，你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宁哲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电筒，放到她的手中：
而且这种人还不少。
离开更衣室，宁哲快步走上二楼，进入白芷的房间里见到了冯玉漱母女二人。
“我感觉她的样子很奇怪，不管是举止还是谈吐，都不像是我平时认识的她，好像是另一个人一样。”冯玉漱轻声道：“阿芷是很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