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充满期待,似乎十分害怕宁哲不相信她。
“行吧……”宁哲初步接受了这個说法,毕竟白芷平安活到了现在就是最好的证据。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打开这扇锁芯损坏的门,把白芷带走?
思量间,忽然,从门外的走廊中传来了一个被极力压抑着的泣音,是冯玉漱的声音:
“宁哲,鬼……鬼上楼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个清脆的,仿佛是瓷瓶撞击大理石的声响,在寂静的庄园中悄然回荡。
咚咚。
“阿芷!”冯玉漱关切更甚。
设有防盗网的窗户即使砸碎了玻璃也不能供一名成年人穿过,宁哲单手一撑,变成一只小巧的鸟儿穿过破洞,行云流水地进入了房间里,双脚稳稳落地。
“阿芷?你在里面吗?是妈妈……”冯玉漱砰砰敲门,面上满是焦急:“你是睡着了吗?快醒一醒,我们得走了!”
连敲了几分钟的门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后,心急如焚的冯玉漱才猛然想起来自己身上有房间的备用钥匙,连忙手忙脚乱地从随身的小皮包里掏出钥匙,插进锁孔。
门板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冯玉漱手中的钥匙左扭右转,却怎么都打不开门。
战狼来了都不行。
但宁哲行。
宁哲双脚落地,随手抄起窗台上的一个花瓶,直接就砸在了紧闭的窗户上,随着咵喳一声巨响,窗玻璃应声破碎,黑暗的房间内传来一声被极力压抑着的惨叫。
横陈在大厅与走廊里的尸体有的穿着工作服,是庄园里负责日常维护的园丁与清洁工,还有留在这里负责庄园正是开张之前作最后微调的装修师傅和土木老哥安全员。
有的尸体则是穿着睡衣,他们是新家园集团的高管与员工,跟随公司出差来到这里,与白复归一家共同成为了碧水湾庄园真正对外开放之前的第一批住客。
现在他们都死在了这里。
她转过身来,带着求助的目光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窗台上的宁哲:“怎么办,宁哲,我打不开门……”
宁哲抬头一看,碧水湾庄园的建筑质量真不错,大理石板贴在外墙上作隔热层,每一扇独立房间的房门都是厚重的实木,看上去似乎是枫木一类的硬木材,赤手空拳的人类想要强行破门不说难如登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