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不要过来……”冯玉漱的精神濒临崩溃,她眼神涣散,肩膀颤抖不已:“我绝不信你,我绝对不会相信你……”
“不需要你相信,夫人,你只需要听完我说的话就行了。”张养序放缓声音说道:“今天早上,你和宁哲在祠堂的时候,你们——”
话音未落,一阵哗啦啦的响动打断了张养序的诉说,那是几片从屋顶上滑脱掉落下来的瓦片,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在了张养序的头上。
更加巧合的是,瓦片掉落在他头上时刚刚好是尖角朝下的,就像一张旋转的扑克牌插进泡沫版,锋利的瓦片直接插进了张养序毫不设防的后脑,刺穿了他的脑干。
他死了。
被瓦片砸死的张养序就这样倒在了濒临崩溃的冯玉漱面前,但死去的他并没有留下尸体,模糊的人形变成了一缕缕虚幻的烟,让冯玉漱无比清晰地认清了它是谁。
“鬼……”冯玉漱的肩膀仍在颤抖着,但心中的恐惧却消减了大半:“是宁哲,一定是他做的,宁哲用了什么办法,让鬼也倒霉了……”
尽管宁哲并不在身边,但他仍在通过某种无法解释的方式干涉着鬼的行动,他仍在保护着自己,这久违的安心感觉让冯玉漱的心神逐渐安定了下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
规则平等地惩罚所有触犯它的存在,不论是人是鬼还是神。
再看旁边,倒在地上的蛇神雕像,也被摔得裂开了。
看着四分五裂的蛇神木雕,难以抑制的震撼涌上了冯玉漱的心头。
片刻之后,唢呐声又响了起来。
那名摔得头破血流的领队家仆似乎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还在滴落着鲜血的额头,他与身旁的同伴再次快活地吹起唢呐,请来蛇神招摇过市。
唢呐声渐渐远了,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那熟悉的恐惧令冯玉漱倍感安心。
他们又倒霉了吗?冯玉漱下意识想道。
这一次,没等她自己驱散这个想法,想法本身便被否定了,因为这一次倒霉的不只是请神的小厮。
街道上,鲜红的血迹四散喷溅,一尊高大的雕像倾倒在地,将抬着底座四角的四名小厮压在下面,巨大的重量直接挤破了众人的腹腔,粉白的肠肚从中爆射出来,糊在地面上是黏糊糊的一滩。
“任何人说的任何话做的任何事都不要听不要信不要接受……”
“任何人说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