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冯玉漱不太能理解他在说什么。
不过尽管如此,这间祠堂仍是这片街区里相对而言最气派的建筑物,起码户型高大,柱子多两根呢,看的出来起码当初修建祠堂的时候还是很重视的,周边的其他屋子都要比祠堂矮上一头,数它最宽敞。
贴完对联后,祠堂前的群众再度跪拜了下去,用低沉的口吻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刚才的祭词,这场颇具规模的集体祭祀活动一直持续到了太阳升上天空,时间来到清晨 \.CN聚集起来的人群才终于有了散去的迹象。
看着逐渐散去的人流,宁哲没有说话,默默陷入了沉思。
“嗯…你说哪里不对劲?”冯玉漱有些不确定,其实她觉得这场祭祀从一开始就没有过对劲的地方。
宁哲抬手指了指街道上,村民们一个个次序离开的背影:“从聚集,到散场,这群人身上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协调,明明是那么大规模的人员聚集,摩肩接踵的人群之间却没有磕碰,没有拥挤,每一个人都严格遵守着某种我不知道的秩序,说实话,我高中军训时和同班同学都没有过这么强的纪律性。”
而这群村民不但有纪律,人员的调度水平和行动的一致性甚至堪比军队。
上联:【巴蛇案上珠玉同证祖】
下联:【荷花堂前子孙共添香】
横批:【源远流长】
冯玉漱识趣地没有出言打扰,刚才那场平静、虔诚、秩序井然的集体祭祀给了她不小的冲击和心理压力,说不出的诡异。
“我说,阿姨,你发现不对劲了吗?”宁哲忽然问道。
一般来讲,越是落后闭塞的地区则风俗越是传统保守,宗族观念也就越强,越发重视这象征意义上的面子建设。
但何家村的祠堂却相当破旧,年久失修的样子看着寒碜极了,墙角结着蜘蛛网,房顶角落掉了两三片瓦,不知多久了也不见人来补,屋外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宁哲觉得何家祖宗的牌位跟蛇神雕像一块放在这样的环境里估计要发霉。
但凡是传统的对联、春联之类,普遍都是用红纸做底,墨笔书写,何家村这白纸红字的宁哲还是第一次见,看着怪瘆人的。
尤其是这幅对联的内容:
莫名其妙的对联,含混不清的用词,完全看不出想表达什么,难不成这一村人大清早的不吃早饭聚在这里,就是为了和蛇神攀关系、套近乎?
别说,还真有可能。
除此之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