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分量是如此沉重,压得每個人都喘不过气来,每天一变的规则折磨着人脆弱的神经,使他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是吗?你也不知道啊。”叶妙竹低下身,将顾云清身上被宁哲解开的扣子一颗一颗扣好。抱着他的尸体侧首注视着河道中缓缓往下游平移的河水,皎白的月亮倒映在上面。
“你在寻死?”宁哲皱起了眉:“我有注意到顾云清死前的动向,他失去生命体征的前几秒,刚好就在低头看着岸边的河面,我不知道存在危险的是河边的尸体,还是这条河本身,但你现在模仿他死前做的事毫无疑问是在嫌命长。”
拽着顾云清的尸体,宁哲迅速看了一眼吓得浑身发颤动弹不得的冯玉漱,又看了看精神状态明显不对的叶妙竹,他意识到,只能靠自己了。
解开顾云清的衣扣,宁哲迅速检查了一遍他的尸体。
“云清…怎么就这样死了呢?”叶妙竹的眼神离散,有些迷茫:“我们没有触犯任何一条禁忌,没有出行,没有安葬,没有行丧……更没有祭祀,为什么云清他会死呢?”
叶妙竹双手抱头,将原本柔顺的长发抓得蓬乱:“就算检查尸体能被算作行丧吧…为什么云清死了,我却没有事?”
“我不知道。”宁哲摇了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宁哲不知道答案,但也不敢冒险。
将顾云清的尸体随手放下,宁哲退后几步远离了河岸,被吓得有些神经衰弱的冯玉漱连忙跟上他,只留下叶妙竹还瘫坐在原地呆呆地发愣。
顾云清了无生机的身体一头栽倒在水中,冷冽的水滴溅落到叶妙竹的脸上,让她的神智不禁恍惚。
“云清……死了?”
叶妙竹双目失神地喃喃说着,宁哲的反应迅速,一个箭步走上前来拉住了顾云清的衣袖,没有让他被水流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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