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忠心与否其实都并不重要。
黄袍加身的故事,可是人尽皆知。
现在还不是时候。
陈望抬手压了一压,陈功的脸上藏不住东西,他一眼就看出了陈功的意思。
情况没有你想得那么危急。
陈功眉头紧蹙,神色变幻了几次,最后一咬牙还是下定了决心。
大哥,或许情况并没有我想得那么危急。
但是我们现在发展的已经是快要瞒不住了,汉中府那边的情况你也知道。
时间越长,事情越多,便越容易出问题。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大哥认为眼下的时机不对,但是我认为眼下
就是最好的机会!
陈功站起了身来,走到了侧面悬挂着舆图的挂台,指着南直隶的位置说道。
现在李岩在南直隶闹得天翻地覆,合军五十万兵围凤阳,如果没有外力介入,南国明军倾覆只在朝夕之间。
辽东战局时态越发紧张,北地兵马云集北陆,无力南下。
三边兵马被李闯牵制,不能动弹。
陈功握紧了拳头,他的神情激动,但是还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沉声道。
我们镇下有三万一千人,湖广六营计有一万三千人,河南七营有一万五千人,共有六万兵马,此时发难,谁可当之?!
陈望神色微凝,一直以来陈功都是跟在他的身后,对于他的决定从来没有反驳过一次。
但是现如今,陈功却是第一次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而且陈功所说的一切,都极具有逻辑性,对于现阶段的时局,也看得极为清楚。
陈功现如今已经是完全具备了镇守一方的能力和眼界。
陈望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先行看向了周遇懋和赵怀良两人。
赵怀良目光闪烁,但是明显有些意动,有些跃跃欲试。
而周遇懋的神色未改,但是轻轻颤抖的手臂还是暴露了他心中的恐惧,不过眼眸之中的热切又让人看到了心底深处的欲望。
确实无人可挡,但是名不正,言不顺,刀兵虽利,却难以取天下。
陈望端起了放在身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杯中的清茶,淡淡道。
名不正,言不顺,我也知道,但是我们已经快没有时间了。
陈功神色变幻,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