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钱将军虽然占了上风,却久久不能击败鼍将军。原来,鼍将军身上覆盖着厚厚的鳞甲,长枪刺上去,只是叮当作响,却始终伤不到鼍将军的肉身。鼍将军虽然已经身中数枪,但依旧毫发无伤,反而仗着鳞甲越战越勇。
再斗上一会儿,钱将军忽然发力,一枪刺出,正中鼍将军胸口。枪头刺在鳞甲上,甚至溅出火花。鼍将军却丝毫不惧,将身子压过去,顶着长枪,抡起大斧就要砍钱将军。钱将军立刻丢了枪,从鼍将军胁下钻过去,抽出腰间佩刀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将鼍将军的尾巴斩了下来。
鼍将军大叫一声,手上动作慢下来。钱将军顺势飞起一脚,将鼍将军踹翻,踢掉大斧,将刀架在其脖子上,喝道:“还不束手就擒!”鼍将军被人制住,只得连连求饶。
又赢了!屠离休等人一阵喝彩。琼水河神怒气冲天,指着鼍将军骂道:“不争气的东西!来人,给我剁了当下酒菜!”左右的虾兵蟹将立刻涌上来,将鼍将军拖了回去。屠离休等人还没来得及劝阻,刀斧手早已手起刀落,将鼍将军斩为两段。
闾丘德远见之不忍,道:“输就输了,何必如此?”
河神怒气未消:“我杀自家人,与你们不相干!这一局算你们赢了,下一局咱们来比眼力。”
闾丘德远道:“你已经连输两局,还要比么?”
“要比就比齐三局!这一局要还是你们赢了,我就立刻罢手。你们敢不敢比?”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到时候你可别赖账。”闾丘德远道,“你说,这眼力怎么个比法?”
河神指着车辇前的六只老龟道:“面前这六只拉车的老龟,你们要能看出那只年岁最大,就算你们赢。”众人看过去,只见六只耕牛一般大小的棱皮大草龟窝在车前,全都一模一样,没有一丝分别。要看出那只年岁最大,可真是无从看起。
赤颍瞳却暗暗发笑,屠离休瞅见,便问何故。赤颍瞳向屠离休道:“这一局可就要看我的厉害了。”
“莫非你有这本事?”
“当初我俩初次见面时,你说害怕我的眼神,将我称作‘颍山之瞳’,也是有些道理的。我虽然修行不深,可一对眼睛却天赋异禀,无论何人何物,只需搭眼一瞧,就能观其生死,料其兴衰。要看这几个老龟的年岁,更是不在话下。”
屠离休闻之大喜,闾丘德远等人听见这话,也都惊喜万分。当下,赤颍瞳将六只老龟略略一扫,便指着其中一只道:“这一只年岁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