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来的话让他停下了脚步。
“教授，如果我去了斯莱特林，赫敏在格兰芬多。”
“你能说，学院的同学不会认为我们是叛徒，不孤立我们么？”
“我们能安心学习。”
“我们真的还能成为朋友么？”
一个女声又接着响起，带着哭音，“我们真的能成为朋友么？”
这两個疑问句，像利刃一下刺入了斯内普那久久未见阳光的心脏。
“莉莉。”他踉跄了一下，右手搭在墙壁。
恍惚间，那两个声音，变成了年轻时，他和莉莉的。
在游乐场的初遇，秋千上的那个小小的女孩。
她的五官不断成熟，表情由熟络，亲近，再到冷漠。
那是格兰芬多的塔楼入口，胖夫人的肖像旁。
女孩的表情变为轻蔑，“叫我泥巴种？但是你管我这类出身的人都叫泥巴种，西弗勒斯。我又有什么不同呢？”
现实世界中，斯内普不知不觉间湿润的眼眶，瞬间干燥。
那刚刚还支离破碎的眼神，又变得空洞。
他大步迈向房间，走到了麦格教授的身旁。
无视了房间内不知何时出现的幽灵，旁边麦格教授和下面学生的诧异目光。
甚至忽视了那个由他最爱的人的眼睛，最恨的人的面容组成的宝物。
他直勾勾地看向那个男孩和女孩说道：“相信我，如果学院不同，你们无法再成为朋友。”
随后，他侧身说道：“麦格教授，耽搁的时间有点多了，请您直接安排分院。”
他甩了甩斗篷，又像来时一样，大步走出了房间。
“好了，孩子们，请跟着我走，要开始分院了。”麦格教授又看向巴吉尔，“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了。”巴吉尔闭上了嘴。
红着眼眶的赫敏在身侧小声的耳语，“伱真的有想过去斯莱特林?”
“是的，”巴吉尔选择说了实话，“现在是格兰芬多。”
脑海里，中，咒术博士的边框，陡然变为了金色。
......
礼堂最里面的，餐厅上首的台子上靠墙摆放的长桌。
是教师们的席位，面对着学生摆放的。
在长桌中央，坐在一个椅背很高的大金椅上的邓布利多时不时侧头看向同样位于主宾席，最边缘处的斯内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