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却也不好问他。反正离卢氏还有两百里上下的路程,且等等,等他这不好意思的劲缓过去,再与他继续细作商议不迟。三人均这般想。
但等到行军第二日晚上,高延霸把他三人叫到了自己的帐中。
他三人这才知晓,高延霸这两天没再与他们议打卢氏的事,竟是系因了别的一件事!
“他妈的,老子越想越气!甚么贼厮鸟,郎君招他,他却竟敢不从?原俺还以为,是甚名族贵公子,前日问了道长你,才知不过是个没面皮的白丁。俺老高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等拿腔作势的小人!小高将军、道长、三郎,俺主意已定。这趟打卢氏,卢氏先不打,就先打这狗日的!”高延霸拍着案几,睥睨坐在他下边的高季辅、张怀吉、薛万均三人,说道。
高季辅三人面面相觑。
搞了半天,这两天高延霸不吭不响,还是在想这件事!
高季辅急忙说道:“仪同,我部与将军分兵的时候,将军再三交代,万不可因张士贵而坏了攻卢氏的大事。仪同,这眼看着就要过长渊,再有一两日路程,便到卢氏了,怎又旧事重提?”
“小高,你却不知。”高延霸哼了两声,——他也姓高,高季辅也姓高,他的年龄虽不见得比高季辅大上几岁,然论亲近,他比高季辅当然更与李善道亲近,论军中当前的地位,亦比高季辅为尊,是故他以“小高”来称高季辅,此乃其自居“大高”之意也,说道,“卢氏先不打,先打这狗日的,并非是俺因一时之气。这是俺,……那话咋说的?深思熟虑之结果也。”
文绉绉的,掉了个“之乎者也”。
高季辅问道:“敢问仪同,此话怎讲?”
高延霸问张怀吉、薛万均,说道:“道长、三郎,你俩说张士贵的贼巢在卢氏县城的东边,他所盘踞的那座山,山下的路即是到卢氏县城的必经之路,对不对?”
张怀吉、薛万均应道:“是。”
“既是必经之路,亦即,我部要想打卢氏县城,就得先从这狗日的贼巢底下过,又是也不是?”
张怀吉、薛万彻对视了眼,两人答道:“是。”
回答完高延霸的这一问,张怀吉补充地解释说道:“可是仪同,尽管是必经张士贵及其部盘踞的那座山,但张士贵虽是不识体面,未肯从受将军招揽,然他与我军并无仇怨,相反,小道与三郎前时到他寨中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