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彦藻暗暗记下了“李二郎”的名字,心道:“若俺记得对,这厮好像是徐世绩的手下?”
李善道等推着一二十辆大车,山路上走得甚慢,直等到入夜,房彦藻等才得以进山腰的寨门。
且说李善道等,这个时候,已然上到山顶。
顺着山顶下来,路过观音岩,也就是徐世绩住处边上那块大岩石时,李善道令秦敬嗣等赶着车,先回谷内,自去寻徐世绩谒见、缴令。
徐世绩正在屋内看兵书,闻是李善道回来了,请他入内相见。
听得李善道汇报完他此行的经过,看罢李善道呈上的他此行的收获簿子,徐世绩微微笑道:“二郎,俺没看错你,你真是个实诚人。”
待王须达转马回去后头,高丑奴拍马回到李善道的马边,往王须达去处瞧了两眼,嘿了两声。
“丑奴,你嘿什么?”
“哦?那依三郎你看,咱们自留多少合适?”
王须达听这话头,李善道像是不反对他的建议,精神顿时一涨,伸出个巴掌,在眼前头晃了晃,说道:“郎君,咱留五成,你看咋样?”
李善道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三郎,你这个人啊。”
王须达心头一松,忙点头应道:“是,是,不瞒郎君说,俺这个人,确是一心为弟兄。”
李善道正色说道:“一心为弟兄,当然很好,但是三郎,咱们大丈夫做事,义字当先。有道是:‘巧诈不如诚拙’,我以为,不但要一心为弟兄,上亦不能欺瞒寨中,唯有这样,才是一等一的义气男子,你说是也不是?所以,你这建议,好归好,我却不能听。”
这几句话,虽不是骂人,“巧诈不如诚拙”却有批评之意,王须达挠了挠头,只觉面皮发热,讪笑说道:“是,是,郎君说的是!是俺见得浅了。都听郎君的!郎君只当俺未提此事。”
赶在半个月的时间到期之前,李善道领着部曲,还回了寨中。
包括从程焕处劫得的财货,都被起回,一二十辆大车,装得俱是满满腾腾,真可谓满载而归。
渡过黄河,将到大伾山东麓时,王须达骑着马,从后头追上来,跟在李善道马边,时而听着李善道与高丑奴闲话,插两句嘴;时而偷觑李善道的神色,欲言又止。
王须达心头一紧,说道:“是,是,俺这个人……”
李善道脸上露出点笑容,笑吟吟地接着说道:“为弟兄们着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