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友怀抖着身子,颤着声音,答道:“愿、愿,小人愿!”
一股骚味传到鼻中,秦敬嗣忙往后退了两三步,定睛一看,侯友怀下身湿漉漉的,却是被吓得失禁了。
秦敬嗣笑骂说道:“狗日的,真是个怂货!”
遂乃定下,就按李善道的计划,明晚杀入酸枣城内,劫掠县寺。
第二天,休息了一天。
入夜,李善道引领众人,出了小树林,行小路,潜赴一二十里外的酸枣县城。
到了城外,快三更时分,夜深人静,遥望城头,火把稀疏,侧耳倾听,城中万籁无声。
正是适合杀人放火之时!
王须达领着焦彦郎、郑智果、罗龙驹等几个从全旅百余人中选出的勇士,押着侯友怀,沿着官道,做出踉跄奔逃的样子,在不远处伏在田间野地的李善道等的注视下,奔到了护城河外。
侯友怀的声音旋即响起。
声音依然颤抖,透露着他内心中的恐惧,可他喊出的叫声,却使李善道等面色大变。
众人听见,侯友怀喊的分明是:“别开城门!瓦岗贼要劫掠城中!”
秦敬嗣问道:“二郎,怎么智取?”
“要点是在城门。咱们只要能抢下城门,然后酸枣县寺就是咱们的囊中之物了。”
“比起我说的这一票,程焕这票,不大。”
王须达的精神头顿时十足,说道:“竟比程焕这票还大?郎君请说,是甚么?莫不是有大商队将要过境?”
“我说的不是商队,是酸枣县寺。”
王须达、陈敬儿、秦敬嗣几人彼此相顾,面面相觑。
秦敬嗣说道:“二郎,劫酸枣县寺?这……,县寺在酸枣城中,咱才百十人,怎的往劫?”
李善道说道:“若是硬攻,咱的部曲自是不够将酸枣县城攻下,可如果智取呢?”
暗哨早来禀报,是秦敬嗣、陈敬儿回来了。
却到得林外,等不片刻,秦敬嗣等於夜色下,骑马回至。
诸人勒住马,纷纷跳下。
王须达掏了掏耳朵,说道:“郎君说什么?”
“酸枣县寺。诸位,程焕只是个离任的郡丞,他随行所带的财货再多,又何能与县寺的存储相比?”李善道环顾诸人,说道,“我意,何不咱们下一票,就问酸枣县寺讨讨进奉?”
“我要问的就是,不知兄等有没有胆量,跟着我干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