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下坐在单雄信下手的那个陌生人,说道,“这位是蒲山公的伴当,有万夫不当之勇,蒲山公听得此事以后,义气为重,教他相随助战。”
这个陌生人起身来,与李善道见礼,赳赳然说道:“在下蔡建德,见过郎君。”
自称蔡建德的此人,好个壮硕大汉,个头与高丑奴不相上下,亦是膀大腰圆,一双环眼,满脸铁针也似的胡须,乍入眼中,让李善道不觉想起后世影视剧里看到的李逵的形象。
李善道还礼道:“小弟李善道,这厢有礼。”待这蔡建德坐下,问徐世绩,“大郎,何时下山?”
“只等你来,传过翟公的令后,便即下山。”徐世绩离席起身,与单雄信出到门口。
不待他招呼,院外的那干他和单雄信手下的头领,蜂拥入院,齐齐叉手礼在堂外。
徐世绩请单雄信下令。
单雄信伸手索槊,魏夜叉将他槊捧来,将槊拿住,地上一戳,打裂了石板地面,他厉声说道:“张须陀那老狗,欺我等太甚!屡杀伤咱寨中好汉,今更欲犯我韦城分寨,直娘贼,不能忍!诸儿郎,今日下山,先杀了罗狗,再杀张老狗!尔等各调本部,申时於山脚集合!”
一干头领,轰然应诺。
金鼓、号角各只三个,不够每个火用。
各火火长用的都是代替物,木板为鼓,石片为金,树枝为旗。
王须达、秦敬嗣等教头用了两天的时间,把最基础的旗鼓号令及其变换教会了两队、一火中的火长们。接着的这三天,都是这些火长在分别教他们各火的兵士学。
先教会火长,再由火长来教各火的兵士,这既是《尉缭子》中所教之教兵士学旗鼓号令的办法,也是王须达等在军府时学旗鼓号令的办法。
各火的兵士,分散在谷中各处。
王须达等教的东西是最基础的东西,总计只有六项,进、趋、退、左、右、坐,“击鼓而进,低旗则趋,击金而退,麾而左之,麾而右之,金鼓俱击而坐”,很简单,一听就会。
可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就没那么简单了。
火长们练了两天才算纯熟,轮到教各火的兵士们练,这已练了三天,仍是称不上熟练。
邴元真去接李密,是五天前的事,这才五天,李密就到寨了?
那天听徐世绩说起邴元真下山时,李善道还说,估计李密快也得五六天才能来到。
却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