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忧。我所说者,却是比三郎比猜的这个,更为难办。”
王须达说道:“请郎君明示,咋个回事?”
“我所说者,不在寨中,是在寨外。”
李善道重将酒端起,喝了半口,说道:“丑奴说的是啊,正高兴喝酒呢,不说扫兴的事!”举碗与三人,说道,“来,来,喝了这碗酒!”自饮而尽。
陈敬儿三人彼此相视,把酒也喝了。
喝了这一碗,康三藏与他小奴,将四人的酒碗斟满。
陈敬儿笑道:“三郎,你这净是瞎猜胡猜。就算那几个被徐大郎杀的背后有靠山,多大的靠山,能比徐大郎还大?郎君与徐大郎是甚关系?他不敢寻徐大郎麻烦,就敢寻郎君麻烦?”
“也是。”既不太可能是寨中的上位者要寻他们麻烦,王须达心放下来,问李善道,说道,“郎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倒也不用兄等为我舍了性命。不瞒兄等,我这喟叹,其实正是为我等的性命喟叹。”
三人一头雾水。
王须达、陈敬儿、罗忠把目光投了过来。
陈敬儿说道:“郎君,怎么了?为何叹息?”
罗忠也说道:“是啊,郎君,啥扫兴的事?有用到俺们的地方,你只管说!”
“兄等真要问?”
王须达说道:“郎君请说吧!自为郎君部曲以来,深受郎君厚养之恩,俺们早想报答。俺们都是粗蠢的汉子,没啥别的本事,就一身力气,但有用得着俺们处,舍了性命为郎君去干!”
李善道说道:“再喝一碗!”
连喝了三碗,还要再喝时,王须达按住了他的手,说道:“郎君,俺观郎君像心有郁积,到底啥事,引郎君烦闷?郎君如有难事,尽请言来,只要有俺们能帮手的地方,必尽力效命!”
王须达等尚未反应过来。
侍立在侧的高丑奴已瓮声开口:“郎君,正高高兴兴地喝着酒呢,叹啥气?嫌不够尽兴么?”
“非是如此。”李善道端着酒,将到嘴边,把酒放下,又喟叹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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