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高元道确实不熟。
高季辅,李善道是已相当了解,虽然年轻,沉稳踏实,可以重用,却未想到,高元道比之其弟,不仅毫无逊色,胆略上,单从他愿意还乡,“遥附李善道”,以为李善道取得与窦建德开战的借口之此他议这块儿说,竟亦是不但不逊色其弟,讲是有所胜出,亦不为过!
这是非常危险的事!
就算能招聚个几千人,就算李善道立刻就出兵响应,他独身在窦建德的势力范围中,窦建德如果全力攻打他的话,他以一县之地、数千之众,试想之,他又能坚持多久?
事情成了,他是头功;事情若不成,他可就是身死之结局。
“窦建德若以大军攻卿,卿便占据南皮,能得守么?卿不惧死乎?”李善道不得不问他句了。
高元道慨然地说道:“纵城不得守,仆陷贼身死,倘能以此使明公得以歼灭窦建德,尽获其地,仆一身耳,死何惜?尽忠报君,为臣本分。况仆家在南皮向著声望,其纵大举来攻,久不敢言,旬月之日,仆自信可得守。以明公用兵之略,兵马之锐,旬日之间,建德焉尚不破?”
李善道重重地拍了下案几,向于志宁感叹地说道:“司马!我自以为善能识士,善於用人,元道这样出众的才干胆识,在我眼皮底下,我竟至今才知!”起身下到高元道席前,亲手把他的茶碗端起,说道,“方下禁酒,便以此茶汤代酒,敢请公饮,以谢善道往日不识公才略之过。”
高元道赶忙起身,恭恭敬敬地接过茶碗,一饮而尽。
“唯是卿此策过险。我何能因区区一窦建德,竟使卿陷险地?纵得其地,卿若有失,非我所愿。卿‘先尽取河北’此谋甚佳,深合我心,至於如何才能师出有名,卿自愿还乡遥附此情,我不能允之。咱们且就此再做思量便是。汲县令不足展君之能,愿以元帅府参军暂屈以君。”
高元道下拜辞谢,说道:“明公,仆自从明公,身无寸功,何敢受不次之擢?明公爱惜之情,仆深感动,然仆所言亦诚心话也,仆身不足惜!敢请先为公灭建德,取河间诸郡,再受恩擢!”
建议李善道先打下河北,河北怎么取,先打谁,又以何名义出兵,这一整套的考虑,他是思之已熟。回到南皮,为李善道取得打窦建德的名义,更是他下了决心的事。是以,李善道尽管话里可惜他的性命,不愿意接受他的此个“自告奋勇”,他却依旧是坚决请求。
“司马,你何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