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的她不会过多辩解,觉得不可思议她也不会感到被冒犯。
然而身边的人只是低声应到:“嗯。”
然后?
柊与理等了一会。
没等到后续。
连一句“这样啊”或者“我就说”都没有。
她有点意外,抬眼仔细看去发现迹部同学神色泰然。
像是早就知道她有脸盲似的。
他甚至往她身后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提醒道:“她们在等你。”
简单的道别,柊与理抱着书往佐藤身边跑去。
之后迹部也离开了教室,不过他没跟她们同一个方向,而是转向了另外的回廊。
“和迹部当同桌的感觉怎么样?”
佐藤八卦兮兮地挽住柊与理,朝她挤眉弄眼。
柊与理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
什么叫作“感觉怎么样”呢?
她对同桌的要求其实不高,只要不会吵到自己就好。
于是柊与理如实回答说:“挺好的。”
接着她想了想,又补充道。
“感觉迹部同学是个好人。”
倒不是说有多难看或者不好。
只是一时间他脑子里晃过了柊与理自己拿菜刀砍头发的画面——光是想象都令人感到危险惊悚。
花三四个小时琢磨一道题,对她来说就像在副本里摸索机制打怪一样有趣,很容易忘乎所以地沉浸其中。
佐藤真玲起身正要过去喊她,却发现已经有人抢在了自己前面。
忘记了要换教室,但没有忘记把下节实验课的课本拿出来,而且还整整齐齐地对着课桌的一角摆好。
本来上学期这头长发已经快长回腰间的位置。
然而某个周末后,它们又被柊与理自己动手剪到了披肩的长度。
当时迹部景吾看到,差点被那参差不齐的断面惊到两眼一黑。
而在接下来的两节外语连堂大课,仗着坐在后排与小个子的优势,躲开了老师的柊与理依然与那道高数题处得难舍难分。
她埋头解题,也没谁过来打搅。
偶尔有人从旁边的走道路过,低头看一眼课桌上草稿的一角,什么ε-δ,|f(x)-L|,就头晕眼花地走了。
迹部景吾站在座位后面的走道上,一手插兜一手拿着课本,看着依然趴在课桌上的女孩,有点想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