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宾客,严奉岑夫妇正指挥着府里的下人们收拾庭院。
东厢房忽然传来映淳的一声尖叫。
两人都吓了一大跳,急忙跑到门前。
严奉岑刚想出声问个究竟,被温月延一把拉住了袖子:“先等等看。”
“念哥哥…你的…怎么这么——”
后半截的话被羞愤欲死的严念岑堵在了掌心里:“娘子!你小声点儿!”
“啊?”映淳连忙放低了声音,懵懵懂懂小小声地问:“我小时候看我娘亲给弟弟洗澡,就只有…那么一点儿大呀?”
门外的奉岑夫妇听的笑弯了腰。
两人对视一眼,赶忙捂着笑痛的肚子一起跑了。
琴韵谱成梦语,灯花笑对羞人。
春暖洞房鸳被叠,柔情蜜意交相。
第二日晨间严奉岑起床操练,见映淳已经在场院中和父亲过了好几招了。
“师父,您当年的箭伤落了病根儿,还是得听我爹爹的少活动些。”映淳走到严海身边为有些咳喘的他抚着背顺气。
“郡主,你是不是忘了改口呀?”严奉岑笑嘻嘻地走过来戏谑道。
“对了!父——”映淳才扭头改口,严海忙摆手阻止了她:“别别别,郡主,以后就还是叫师父就很好。”
若是改口叫了父亲,摄政王殿下知道了肯定要黑脸。
“新媳妇早上起来是要去给公婆请安的,郡主倒跟父亲比试起来了。”
“是你起的太晚了吧大…哥!”映淳一时还改不过称呼来:“我早就给师父师娘请过安了!”
“那我二弟怎么还睡着?”严奉岑疑惑地眨眨眼。
“念哥哥昨晚太累啦!今天早上我没舍得叫他,让他多睡一会儿。”映淳面色平静地说的坦坦荡荡。
哎哟这生猛的小娘子!
奉岑苦笑着和父亲对视一眼:以后真够念岑那小子喝一壶的了!
永安王参加过武安郡主的婚礼,就即刻动身返回皇宫。
听闻皇上已带着董贵妃前往温泉行宫疗养,又让车夫即刻改道向行宫奔去。
启焕连夜赶到行宫,温泉监诚惶诚恐前来迎接,说与陛下同来的董贵妃刚刚回房安寝,汤泉中当下只剩下陛下自己与伺候的宫人们了。
这正中启焕下怀,少年眼底藏了些讳莫如深的笑意。
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