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淳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平日里向来不注重打扮的她乍涂了口脂,感觉说起话来都觉得唇上别别扭扭的。
“娘亲,等我成亲以后,也一定经常回府来看望你和爹爹。”
我红了眼眶,握着女儿的手重重地点了点头。
映淳又想起了什么,苦着小脸儿抱怨道:娘亲,可是爹爹说以后都不许我回来,说我要是回来就把我赶走。但是我知道他在府里说了也不算,娘不会赶我走的,对吧?”
我见要出嫁的大姑娘还是这样一副傻头傻脑的单纯样儿,不禁“噗嗤”笑出了声。
“淳儿,要不要猜猜你爹爹现在在干什么?”我神神秘秘地朝书房方向一抬下巴。
“他能干什么呀?肯定在书房睡大觉呢呗!”映淳气哼哼地一噘小嘴儿:“梦里肯定还要想着,明日做岳父他的派头要怎么摆,我明日就出嫁了,都不愿意来看看我找我说说话。”
我笑着在映淳额上戳了一指头,柔声嗔怪道:“你呀你呀!就当你爹爹这么不把你当回事儿?要娘亲说啊,你爹爹现在一定躲起来偷偷哭呢。不信你去看看?”
书房中没有掌灯,一片昏暗。
萧承煦独自倚着墙坐在地上,只有月光映着他面颊上晶莹的泪。
他手中攥着一个小小的锦囊,轻轻地抚摸着上面的纹路。
里面装着映淳的一缕胎发。
他和我初为人父母时也是手忙脚乱的。
两个人当时的年纪加起来还没有他现在大,自己还都是个大孩子呢,就已经成了一个胖乎乎的女娃娃的父母了。
母妃早逝,岳母又远在茂州,没人能给这对年轻父母一点养育孩子的经验,该走的弯路两人一条不差的都走过。
我当时贪睡又贪玩,有一次萧承煦下朝回家,看我躺在卧榻上睡的酣甜,孩子掉在地上想是哭了半天也没人管,都自己撅着小屁股趴在地上睡着了。
还有一次他见我正和红秀在凉亭里斗蛐蛐儿,随口问了句:“淳儿呢?”
我一下子脸色大变,一扔草杆儿心虚地说:“呃…大概在摇篮里睡觉吧?”
回房一看,孩子被忘在澡盆里,自娱自乐地扑腾的满屋子都是水,要不是早点儿发现,洗澡水都叫她自己喝干净了。
连一向不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