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映淳,把左手伸出来。”萧承煦蹙起眉头朝映淳伸出手。
“干什么?”映淳一骨碌坐起来往卧榻里面蹭:“我不过就是睡了一会儿懒觉,不会就要打手板吧?娘!娘!爹爹要打人啦!你管管呀!”
“你小声点儿!”萧承煦被女儿这一番大嗓门震的耳朵里面嗡嗡地响,嫌弃地补充到:“别扯皮,让爹看看你的手。”
映淳不情不愿地把手伸过去,有些底气不足地哼哼道:“我的手有什么好看的。”
常年练武之人,手上或多或少都会有持枪拿棍时磨出的茧子。
映淳左手手心上的小茧子都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她此去湿热又少见阳光的西蜀待了小半年,皮肤也白皙细嫩了不少,确也像个养尊处优的郡主该有的手了。
“你看,没什么问题吧?”映淳心虚地将手开握了两下就要缩回来。
“你这条胳膊许久没用了吧?”萧承煦审视地盯进映淳的眼眸。
“爹说什么呢,什么用不用的。”映淳目光躲闪着含含糊糊地应。
她这欲盖弥彰的遮掩当然逃不过萧承煦的眼,步步紧逼地继续问道:“许久没跟爹比手劲了吧?咱们掰个手腕?”
“这大清早的还没吃东西呢,我没力气。”映淳一把把手抽回来蹬上鞋子就往外跑:“我先去用个早膳。”
“萧映淳,站住!”萧承煦在她身后断喝一声:“你究竟在瞒着爹娘什么!”
映淳转过身,正对上萧承煦有些发红的眼角。
记忆中,爹爹好像总是坚强又傲慢,永远对她说话时带着点儿嫌弃,又永远让她可以依靠。
但爹爹几乎没在她面前掉过眼泪啊。
她抿了抿唇把心一横,又走回到萧承煦面前。
“爹爹不是要掰手腕吗?”她伸出比右臂细了一圈的左臂。
她握住父亲的手掌,只是稍微调动手臂的力量,整条胳膊忽然控制不住的痉挛颤抖起来。
跟着一同颤抖的还有萧承煦的心。
“是谁伤的你?是谁害的你?!”心痛与愤怒让头脑中理智的弦崩断了:“谁敢伤我的女儿,我必要他一命!”
映淳此时反倒比父亲要镇定,从小到大,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嫉妒她讨厌她的人,她不惧怕,也不在乎。
“爹爹!杀了他我的手就能立刻好吗?”映淳嬉笑着抚着萧承煦的背安抚他,仿佛受了委屈的人不是她自己:“更何况,爹爹若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