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都不知道疼的?走,回家去,罚你今天不许吃糖!”
“凭什么!爹爹不讲道理!”映淳大声抗议。
两个人斗着嘴走远了,映淳才想起来回过头和严海父子做着鬼脸挥了挥手。
有一天,映淳牵头带着几个皇子到水池边捉鱼玩水,疯闹的浑身透湿,别的皇子都有宫女们围上来服侍,就她自己连个侍女都没有,穿着湿透了的小裙子自己用小手拧着头发上的水。
严奉岑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别扭挣扎了半天才求启元的一个侍女给映淳换上了。
十三岁的少年,心中已经暗暗在意起了男女大防,看着映淳乐颠颠穿着自己的男式短打跑过来,羞得心里砰砰跳。
“大严哥哥,真好!”映淳得意地在他面前展示一样的转了一圈。
“哎呀不过是举手之劳——”他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小丫头夸自己,心里居然美滋滋的。
“这衣服真好!活动起来真方便!”映淳跳了两下又围着他跑了一圈,浑然不知地赞不绝口。
原来不是说我真好,严奉岑哭笑不得。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下去,除了燕王失势,全家幽禁的那段日子,他们几乎每一天都是在军营共同消磨的。
忽然有一天,不知道是军中哪个弟兄说了一句:“你们有没有发现映淳郡主其实挺漂亮的。”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映淳郡主的相貌从小到大都是好的,只是她太豪爽奔放不拘小节了,让人时常忘了她是个豆蔻年华的漂亮姑娘。
严奉岑与映淳自小相识,两人的关系多着点儿亲密。
相应的,严奉岑心中也偷偷地对她多着点儿在意。
但谁敢肖想燕王的女儿呢?
更何况,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映淳偶尔也会大喇喇地随口问他:“老严,你都十七岁了怎么还不成亲啊?”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能是因为,我喜欢的姑娘还没长大吧。
燕王东山再起,再次掌握重权,严海自请辞去团练使一职,重新充当起燕王的贴身侍卫。
严海此举,虽与燕王殿下关系更加紧密,但却没了官位与实权,更毋论爵位与品阶。
他们这样的家庭,当然更高攀不上亲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