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淳自幼长在军中,与京中闺秀们并不相熟,当下要好的只一个温月延,两人闲聊着步下阶梯向球场走去。
“这满京城中的闺秀,一眼望去没半个有姿色的。”
“瞧瞧那个,还是没出嫁的大姑娘,头发就梳的活像个三四十岁的夫人式样,这般古板作派,哪个敢娶她回府?”
“这都五月里了,一个个衣裳还遮的严严实实!咱们几位若是生在盛唐时,此刻眼前该是怎样一幅香艳盛景…”
几个纨绔子弟的胡侃声甚是聒噪且不堪入耳,映淳经过时无意间听到,皱着眉头站住脚步。
“你们几个,”映淳走到几人面前。
她身材高挑脖颈修长,挺直腰背立着,平视着那几个手中把玩着折扇的纨绔。
“想看香艳盛景,滚到勾栏里寻去,那里有松着发髻溜着头发的美人,正合你们庸俗不堪的胃口,今日有资格参会的,都是京城中的名门闺秀,由不得你们说三道四。”
几个纨绔从未被个姑娘家这般在众目睽睽下呛声教训过,一时火气涌上来,口气更加骄纵放肆:“你又是哪个小门小户的姑娘,这般没有规矩!知道大爷我是谁吗?”
映淳抬眉觑了为首那个叫嚣的最欢的少年一眼,一把扳过他的手腕一拧一扣,把嚎的杀猪似的那人一脚踹翻在地。
“你再嚎下去,我就受累将你另一只胳膊也拽脱臼了。”映淳不耐烦地瞥了地上的人一眼:“下一个谁来?”
几个人目光躲闪着向后退去。
“不敢了?那劳烦几位去把这位“大爷”的父亲叫来,本郡主倒要看看,将儿子教育的如此“谦恭知礼”,父亲又该是怎么一路货色。”
没过一会儿,一个穿着四品官服,肥头大耳一脸奸相的中年人快步走了过来,离映淳还有几丈远呢,就满脸堆笑着点头哈腰,走到近前,又忙着踹了瘫在地上的儿子好几脚,谄媚道:“犬子无德,有眼无珠,冲撞了映淳郡主…”
“当真是无德。”映淳冷冷地打断他假惺惺的恭维:“也当真是犬子!张少卿,若是不屑于要这荫封,找我父自请辞官即可,也好早日携亲眷归隐山林,尽享田园之乐。”
吓得那张少卿父子冷汗涟涟,一迭声的道歉告饶。
温月延在旁边紧张地看了半天,见映淳微笑着走回来,才忧心忡忡地低声问道:“淳儿,你当真要禀告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