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太宗在上。”
“我萧承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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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承轩拼命越过拦截他们的侍卫冲到母妃寝殿门前,看到的却是带着满面虚伪憾色走出的四位长兄,而母妃的尸身,静静地悬挂在白绫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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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保吾皇,不生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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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他从马背上跌落,伤口撕裂染红了被雨水浸透的单薄亵衣。承轩搀扶着他,一步一挪地向皇宫走去。
钟铃声就是在那刻响了,一声连着一声,沉重地透过雨幕,狠狠地砸在他心上。
那是他和茗玉爱情的丧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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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违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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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睁睁看着七岁的儿子为了躲避经过的马车被绊倒在地,擦破了膝盖,血迹透过布料洇出来。
他心疼的攥紧了拳,身边的我也是强忍泪水。
我们不能去把孩子抱起来,因为送我们出宫的宫人们还没有离开,这其中可能安插着萧承睿的眼线。
因为他现在是阿俞,不是萧启焕。
马车过了好几个街口,小孩儿还踉踉跄跄一瘸一拐地跟在车后面。
马车距离皇宫越来越远,我忍不住掀开车帘向后看了好几次。
“别因为那孩子跟不上误了赶路。”他强压着将欲喷薄而出的情绪,语调冰冷的把阿俞叫进马车里坐着。
车帘一放下,启焕就扑进我怀里紧紧地搂着母亲的脖子。
那么小的孩子,就已经懂事的连大哭都压抑着尽量不发出声音。
微弱又稚嫩的抽泣声充斥着整个车厢,压得夫妻俩喘不过气来。
我希望车帘永远都不拉开,娘亲就可以一直抱着我。
那是萧承煦记忆中,乖巧的让人心疼的儿子,说过最接近任性的一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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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受天诛,短折而死。”
他发现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
萧承煦不知酒中是不是混了自己的泪,苦涩的他皱紧了眉头。
“好,九弟啊,快请起!”萧承礼嗬嗬笑着将他扶起来:“二哥真是太高兴了!我以后,也就不用担心了!”
这样慈祥,这样和善,仿佛刚才厉声胁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