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是病了,”萧承煦戏谑地横了他一眼:“还是害了不能解的相思病。”
“哥,我看你也是相思病。”承轩一语道破天机:“上次咱们走在路上看见地上长的猫儿眼,你也像严海刚才似的偷着傻笑来着。”
“嘶,你小屁孩子懂什么!”萧承煦被撞破心事,狠狠瞪了承轩一眼:“我和严海要去军营一趟,你快点回三哥府上去吧,还能赶得上用午膳。”
“严海,咱们走。”
“哎,哥你们又不带我!”承轩懊恼地直跺脚:“明明是你心里有鬼,我一说你就跑!”
两人说是去军营,实际上悠哉悠哉骑马去街上闲逛了一会儿。
盛京城最大的茶楼坐落在这条主街上,时常有文人骚客聚集在此议论诗文。
萧承煦觉得这些郁郁不得志的读书人写出的文章气势太小,一向不屑于听他们的议论见解。
今日二人走过时,正有几人聚集在茶楼中,一人正念诵着一篇文章。
萧承煦漫不经心地听了一耳朵,竟渐渐听入了迷,干脆停下马走进茶馆朗声问:“敢问各位,这篇文章是出自在座哪位公子之手?”
众人见来了生面孔,先是错愕了一阵,接着就有个热心的递上抄写的手稿来:“这篇《盘龙赋》出自夏州城一位叶姓公子之手,因文章实在是气势磅礴,是不可多得的好文章,这才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咱们盛京来了。”
萧承煦快速通读了一遍,也不禁轻叹一声:“痛快!”
又立刻想到了什么,问跟上来的严海道:“夏州叶氏,许是你倾慕之人的兄弟也说不定。”
“这叶今公子啊,屡有好文章传到京城。”一个人忽然叹惋道:“文辞中可探胸襟之辽阔,抱负之深远。不知为何一直耽在那偏远的夏州,不肯来咱们京城参加科举,一展宏图呢?”
萧承煦注意到严海有一瞬间的愣怔,不禁好奇道:“怎么,你认识这叶今?”
“殿下,”严海羞涩地启齿道:“属下倾慕的姑娘就曾男扮女装化名叶今,与属下同游盘龙山。”
萧承煦惊地瞪圆了眼睛,忙不迭将那几张薄薄的书页又翻看了一遍,沉吟道:“严海,我看作这篇赋的人,恐怕真是那位才女叶姑娘。而且——”他翻到尾页递到严海面前:“你可让人家好等啊。”
尾页最末一行赫然写着:成于崇德三十年七月七日夜,聊寄相思。
严海却像受了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