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子,那白熊走了,咱们快下山!”严海正紧张地催促叶今,小姑娘却又吃吃地笑起来。
“严兄!我刚才就想跟你说,白熊是以竹子为食,性子又最是温顺,轻易是不会伤人的!”叶今笑得花枝乱颤,把严海窘的双颊通红。
“那…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你让我别出声的,”叶今笑得人畜无害,歪着头戏谑地看了严海一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不过这一觉睡得可真香啊!”
话虽说得潇洒,耳朵却诚实地羞的通红。
两人都局促地低下了头,失了再对视的勇气,心中都忆起刚才荒郊野地里的紧紧相拥。
还好他不知道我是个女子…叶今心里暗自庆幸。
可庆幸之后又是隐隐的失落。
他不知道我是个女子,那也就不会了解我的心意了吧。
两人一路无话,默默地走下山。
远远地看得到客栈了,叶今鼓起勇气开了腔。
“严,严兄…其实珙桐树…还有一种别称。”
“…啊,”严海的声音也是一样的紧张艰涩:“是什么?”
“这里一直流传着一个白鸽公主与珙桐猎人的美丽传说,虽应是世人胡编的,但当地人都开始叫珙桐树为…爱情树。”
叶今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句简直是声如蚊呐了。
也不知严海听清楚没有,叶今反正觉得自己耗尽了所有的勇气,捂着滚烫的面颊独自跑回客栈去了。
第二日严海终于鼓起勇气推开房门,却看见客栈的伙计在帮叶今将行李搬出客房。
叶今也正巧走出,两人见了面都是下意识的目光躲闪。
“严兄,我不是故意要躲开你。”叶今吞吞吐吐地解释:“只是家里人嫌我在外面野的太久,派人来接我回去了…”
门外确实停着一辆马车。
心意还没来得及表露,心悦之人就要离开,严海急得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我送你。”话出口又觉得自己太莽撞,又低了头小心翼翼道:“好吗?”
山路崎岖,弯弯绕绕,曲曲折折,两个生情的少年人依依不舍,含情脉脉。
严海只怪时间过得太快,天色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黑下来了。
他沮丧地勒住马。
“叶公子,我得回去了。走的太远,怕我那位朋友来了寻不到我。”
叶今让车夫停下车,自己掀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