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后果,来龙去脉,温月延从头至尾向映淳讲过一遍后,只觉得万念俱灰。
“老严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身份门第!”映淳将两手搭在温月延颤抖的双肩上:“他绝不会因为你失了倚仗就离弃你的!”
像是为了印证映淳的话,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映淳警惕地从自己撞破的窗纸往外张了张,立刻喜笑颜开:“老严!算我没看错你!快从这儿翻进来!”
温月延被失而复得的爱人搂在怀中,映淳这才想起来为枉死的温太医鸣不平。
“萧启元失了孩子,就要这么多无辜的人给他的孩子陪葬?”映淳气得一脚踢翻了桌子:“难道让别人跟着他一起痛苦,他心里就会好过了吗?他是懦夫!是无能!”
“郡主,慎言!”严奉岑也恨的牙关紧咬,可还是提醒映淳道:“皇上与郡主同为天家人,是郡主的堂弟…”
“我管他什么天家地家!皇上就可以是非不分,就可以草菅人命了吗!我父王视萧承睿为嫡亲兄长,我们全家不还是被他害的好惨!”
映淳一句话竟点醒了温月延。
就因为他是天子,就因为他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就可以因一时的震怒,害的她家破人亡吗?
悲伤化作了仇恨,她暗自咬紧了牙关。
终有一日她要为父亲报仇,她要他血债血偿。
“月延,我现在就去如实禀告父亲,”严奉岑坚定地向月延许诺:“无论父亲同意与否,我都一定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严海的反应出乎了奉岑的预料。
他不仅立刻答应了两人的婚事,还令人即刻开始选定婚期,筹备彩礼,让月延尽快嫁进严家。
“眉姐姐你看,我就说师父一定不会让你们为难的!”温月延被映淳拉到燕王府暂住,听了这个消息,两人面上都掩不住笑容。
“淳儿,可勇义伯府若是迎一个获罪之身的孤女进门,怕是要招京城人耻笑。”温月延抿了抿唇艰难道:“要不然让奉岑许我从偏门入府…我不怕做妾,只要能和奉岑在一起,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那怎么能行呢!”映淳急得狠狠一拍桌子:“满京城也找不出几个像姐姐这样温良端庄的闺秀,若是与人做妾,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温月延正要再劝,映淳忽然灵光一闪,起身就要出门:“眉姐姐,我想到办法了!你先在我房中稍坐,我保证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