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元接过启焕递上来的茶水抿了一口,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朕和德馨,不过是政治和国事上的结合,哪比得上朕和若萱的情分沉笃,她虽然行事得体,也有几分姿色,可朕心里有若萱了,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朕给她一个孩子,她以后就围着她的孩子忙活,省得元贞太后日日让她在朕面前打转,朕看得出来,朕不自在,她比朕还要不自在。”
最是无情帝王家,启焕在心中默默感叹。
并不相爱的两个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即将迎来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了。
“启焕,朕知道你平日里消息最是灵通,可不可以出宫帮朕打听一下,若萱最近怎么样了?”启元抬头望着启焕,眼中似有泪光闪烁:“司徒珍这几日就要来了,朕慌的很。但无论如何,朕都要替若萱向母后争来这后位。毕竟从小到大,朕心中皇后的人选就只有她一个。”唯有在说起心爱之人时,启元的眼神才格外纯净坚定。
可没过多久,启元就在行猎时与萧承煦爆发冲突,启焕被软禁在宫中,再也没有听说过若萱郡主的消息了。
肃王不堪受辱,服毒身亡的消息传回宫中,贤贞皇太后听闻懊悔不已,但事已至此,若要深究必闹出更大的动静,只好封锁消息,低调发送了萧启翰。
萧承煦自此再未上朝,贤贞皇太后三番五次邀他至长云殿详谈,也屡次被萧承煦称病推脱。
这日早晨,萧承煦又来到偏院探望严海。
严海肩上箭伤极重,过了月余也只是稍有好转,萧承煦扶严海披衣坐起,见他面容憔悴,眼下一片青黑,不禁叹了口气,内疚地低声道:“又是痛的一宿没睡吧。”
“殿下不必挂心。”严海宽慰一笑:“这点小伤对属下来说不算什么。”
“本王府上这偏院里住着难免不甚舒适,勇义伯府正在加紧修建,等过几日完工,本王就差人送你和夫人去安置。”
“殿下今日,还不打算去上朝吗?”严海垂眸轻叹了一口气。
往日这个时辰,他都已经备马等在燕王府门前了。
“启元那孩子,真是叫人寒心。”萧承煦紧蹙眉头沉吟道:“近日又打起借大婚的名头向本王讨要玉玺章印的算盘了。”
“殿下,当下属下也帮不上您什么忙…”严海立时满面担忧。
摄政王为大晟殚精竭虑二十年,若是实权就此不明不白地落在不谙世事屡屡听信谗言的启元手里,不仅燕王府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