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必出兵了,太后,已经处置了萧启翰。”萧承煦将卷轴递给承轩,自己踱到那名通传的下人面前。
“这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发配守陵,终身不可出,还是留了他的狗命啊!”看完懿旨内容的承轩忙快走几步跟上来:“哥,她也没说放启焕回来,这算什么呀!”
“这是贤贞皇太后,已经能做到的极限。”萧承煦闭上双眼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德安还说了什么?”萧承煦闭目不看那下人。
“德安还有一封手信给您。”那人低声应道,将一张折好的纸条恭敬的递上。
萧承煦展开纸条,其上空无一字,却掉出一颗牙根发黑的犬齿。
萧承煦抬手打发下人去回复德安,望着弟弟惶惑迫切的神色竟兀自弯了唇角。
“承轩,这封手信,不是贤贞太后给我的。”萧承煦面上的笑意更浓,低声呢喃道:“这是你侄儿在告诉我,他在宫中一切安好,叫我们不必担心。”
明颜才低眸倾出一盏茶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朝启焕莞尔一笑道:“小阿俞,信送到了。”
整夜一直心神不宁的启焕长出一口气,随后吃吃的笑了起来。
“果然是万事开头难,姐姐,我闯过去了。”
“大皇兄啊,这可是你教我的,要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尖尖的虎牙调皮地露出唇角,少年向来清亮的声线中莫名的添了几分决绝与狠辣:“谁说我萧启焕,不是暇眦必报之人。”
映淳今日真是“茫然”两个大字写在脸上。
晚上从军营作训回家,正赶上宦官总管送懿旨来,称严海救驾有功,贤贞皇太后特赏其伯爵位,称号勇义,其长子奉岑加封正六品下昭武副尉。
映淳才得知师父今日在围猎场受了伤,又被告知严海全家要搬到燕王府偏院暂住。
帮着严奉岑紧锣密鼓的搬运了大半宿才安置妥当,映淳才缓过神来发现这件事情细细想来真是哪里都古怪。
待所有人都办妥手上的事务,大家齐坐在燕王府正厅时,映淳忙迫不及待地将心中疑惑一股脑儿地掏了出来。
“为什么师父家这么急着搬到咱们府上来住了?”
“今天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为什么贤贞太后忽然给师父爵位还给大严哥封官?”
映淳看向父亲,萧承煦一脸凝重地沉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