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又不是为了给人看的,落了疤又有什么要紧!”启焕像是自己先喝了几杯,舌头都有些直了:“大皇兄,臣弟今日太高兴了,忍不住先喝了几杯,还望大皇兄,不要怪罪…”
启焕从小到大向来端着一副君子端方的架子,说话做事从不出纰漏,今日微醺着却凭空透着一股莽撞冒失气,反倒让启翰觉得真诚。
启焕殷勤地请萧启翰落了座,启翰一瞥桌上的菜肴,竟都是他平日在宫宴上极爱吃的。
肃王府中的厨子到底比不上御膳房的御厨们厨艺精湛,酒菜香气扑鼻,惹得他食指大动。
“萧启焕,你好大的面子啊?”启翰迫不及待夹起一块羊肉酢填进嘴里咀嚼:“居然能劳烦御膳房为你做这一桌子菜?”
“是尚膳局姑姑偏疼我,将白天做多了的给我热了些来。”启焕恭敬地给启翰倒上酒:“臣弟了解自己如今在宫中的身份地位,自当夹紧了尾巴做人,怎敢僭越,行那特权之事?”
“启焕,皇兄倒佩服你一点,”启翰尝了几筷好菜又饮了一盅酒,身上热起来,心情也跟着畅快:“你这孩子虽然年幼,却从未在言行举止上有过什么纰漏,你这成天到晚的装圣人,不累吗?”
“大皇兄!”启焕忽然抬高了声调,眼中似有泪涌出:“我敬你一杯!”
不待启翰回应,启焕已自己仰头一饮而尽。
启翰正惶惶不解其意,启焕将酒盅掼在桌案上用手肘拭了把眼角:“这宫里于我来说,简直是片自由的乐土,大皇兄,你可知道你我其实是同样的人?”
“你我如何比较?”启翰蹙起了眉头:“我是先皇长子,而你是萧承煦的儿子。”
“臣弟知道,大皇兄一直与摄政王不睦,因此对臣弟,也向来心有嫌隙。可臣弟想问问大皇兄——”
启焕眼角泛红,一双向来黝黑发亮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太宗的立场,可否代表先皇?先皇也想拥立我父王即位吗?先皇的立场,又可否代表大皇兄?大皇兄本意是要誓死效忠相差二十岁的幼弟吗?”
“你不认可摄政王的做法。”萧启翰疑惑地盯进启焕的眼眸。
他头一次对启焕的看法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曾经一直以为,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