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会对自己的侄儿亲近!”萧承煦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启元,我只盼着你好,只要你愿意,我们的关系,可以更亲近一些,甚至——亲如父子。”
启元曾等这句话等了很多年。
他幼时有多少次艳羡地看着映淳坐在马背上靠在萧承煦怀里,两人嘻嘻哈哈地为今日该不该吃糖讨价还价。
“爹爹”这个再亲昵不过的民间称呼,他从未敢如此唤过自己的君父。
他初登基时,映淳来找他玩耍,还信誓旦旦地对他说:“我爹爹既然决定了要辅佐你,那他一定会对你像对我和弟弟一样好的!”
他盼望过,期待过,他珍视萧承煦对他每一次手把手的教导。
可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他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伪善的人,要霸占自己的母妃,要将他的王位据为己有。
“先帝才是朕的父亲,你凭什么代替他!”启元愤怒地大吼着。
即使“父皇”只是一个冷冰冰的称呼,那人称得上是一代明君,却从来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今日,他却没来由的要维护他这个已经逝去的生父。
“亲如父子?恐怕你为的不是朕,为的是母后吧!”
又是这莫须有的罪名。
萧承煦只觉得无论他怎样解释,启元势必都不会相信了。
“我只是受你母后所托,要好好的照顾你——”
“住口!不许你提母后!”
话音未落,却有一把利剑直指在他喉咙前。
启元打断他的话,蛮横地抢白道:“你有什么资格代替母后照顾朕,你以为我像你那个儿子一样,是任你摆布的吗!”
“你竟然用剑指着我。”
萧承煦额上青筋暴起,语气中危险地氤氲着怒火。
“如果你再敢对我指手画脚,觊觎我的母后,觊觎我的皇位。”启元眼中满是敌意:“朕不仅指着你,还要杀了你!”
怒火攻心,萧承煦一闪身打落启元手中的佩剑,顷刻钳制住启元的双臂将他压制在近旁的一棵树上。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娇纵跋扈,是非不分!我们一家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苦楚,为你做出了多少牺牲你能够懂吗!”
萧承煦眼中怒火熊熊,吓得启元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你以后再敢这样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