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紧张的已经忘了怎么呼吸了。
“母子平安!”连刘嬷嬷的一双老眼中都激动地泛起了泪花:“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天渐渐黑了,晚霞映红了天边的云彩。
萧承煦寸步不离地陪在仍在昏睡的我身边。
伤处的血迹干涸了,衣料和皮肤粘在一起,他不肯敷药,不肯歇息,连口水都不肯喝,他像护主的猎犬一样警惕地盯着帮我更换被褥擦洗身体的侍女们,仿佛他的妻子是一件极其脆弱易碎的工艺品,再经不起一点不温柔的对待。
众人终于将产房收拾妥当退了下去,屋子里只剩下我们夫妻俩,和睡在床边摇篮里的婴儿。
我的十个指甲缝里,都烟着丝丝血迹,我刚才该有多疼啊。
门“吱呀”轻响了一声。
映淳蹑手蹑脚地抱着一碗新炒的李娄走进来,坐在了爹爹身边的地上。
“淳儿,你来干什么?”萧承煦偷偷用衣袖揩去满眼的泪。
“我想来陪着爹娘和弟弟。”映淳瞪着大眼睛看了他一眼。
“我家大姑娘懂事了。”萧承煦欣慰地摸了摸映淳的小脑瓜。
萧承煦才转过身,他身边“懂事了的大姑娘”就开始“咯吱咯吱”小耗子一样的吃炒米。
“啧,萧映淳。”萧承煦哭笑不得地转过身看向正捧着一把炒米要往嘴里塞的女儿:“你娘亲和弟弟都在睡觉呢,你吃东西能不能不要出声音!”
“哦。”映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用小手捂着嘴巴继续小小声地“咯吱咯吱”。
“真是拿你没办法。”萧承煦无奈地搓了把脸。
“爹爹,这是脆的!怎么可能没声音!”小丫头噘着小嘴儿觉得自己挺委屈。
“你——”
父女俩正小声地斗着嘴,摇篮里的小婴儿这时候却醒了,哼哼唧唧地哭起来。
“弟弟醒啦!”映淳激动地忘了要小声说话的事,端着装炒米的小碗跑到摇篮边:“弟弟是不是饿了?姐姐喂你吃好吃的!”说罢用小手抓了一把炒米就要往小婴儿嘴里塞。
“不不不不不行!那不能给他吃!”萧承煦一个箭步窜到摇篮边把映淳拦腰抱起来端到茶桌上,成功避免了一桩窒息惨案。
“...承煦?”我正巧也在此时悠悠转醒了。
“星星!”萧承煦紧张地跑回床前:“还疼的厉害吗?”
“疼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