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的早晨一向来得比别人家的要更早一些。
晨露还未消,启焕的窗纸上就映上一点烛光。
映淳推开房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手敲了敲隔壁的窗棂:“启焕,今日天气格外晴好呢,你出来到外面凉亭子里看书吧!”
还未待房中的启焕搭腔,身披一身战甲的萧承煦从前厅走了过来。
“爹爹,你今日带甲做什么?”映淳忽地收了嗓门凑到萧承煦身边神神秘秘地问:“不会又要背着娘亲去打仗吧?”
“好端端的打哪门子的仗,”萧承煦斜了她一眼:“今日爹带着陛下行猎去。”
“行猎!”映淳一听来了精神:“我也好久没去围猎场了!爹等我换身衣服,我也跟你们去!”
“不行。”萧承煦断然拒绝:“今日行猎,我要和陛下像男人一样把之前的误会好好说清楚。”
“男人说话我就不能听了?”映淳把腰一叉,心里老大的不服气:“爹是怕我抢了他的风头吧?”
“这时候倒是机灵!”萧承煦笑骂一句:“就你那丝毫不肯藏锋敛锐的性子,去了让陛下猎什么?”
“我收着点儿就是了!我到时候就故意射不中!”映淳抱着萧承煦的胳膊晃着央求:“好爹爹~”
“不行,你今天老实在家待着。”萧承煦没好气儿地抽出胳膊:“这事儿没得商量。”
“哎呀爹爹!”映淳的小嘴儿噘的能挂油瓶了:“现在可正是打野猪的好季节呀!要是碰上一头两头的,咱们过年就有腊肉吃啦!”
“本王什么时候短过映淳郡主的腊肉?”萧承煦白了她一眼严肃地说:“伴君如伴虎,你今日去了也猎不痛快,改日爹爹单独带你去。”
“那爹爹要说话算话,”映淳余怒未消地伸出小拇指:“拉钩。”
“都多大了还搞这一套!”萧承煦哭笑不得地在映淳头上揉了两把:“爹什么时候骗过你?听话,回房练你的女红去。”
萧承煦走出二门,映淳也气鼓鼓地回了房间,我一向爱睡懒觉,这个时候应该还没醒。
庭院里安静下来,启焕屏息凝神地悄悄推开了自己卧房的门——
“萧启焕!”身边猛地传来一声断喝,吓得启焕汗毛直竖。
“姐姐!你干什么呀!”启焕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抱怨。
“你鬼鬼祟祟的要干什么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