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和亲,寻常姑娘家想的是远离故土,自家女儿想的居然是攻城掠地。
“爹,你怎么不说话啦?”映淳还正说到兴头上:“要我说还是爹爹疼我!上次我们打西蜀的时候,十皇叔把去狮啸营打探情报这么刺激好玩的任务给了严大哥,我可不甘心了呢!这次咱们打雍临,我就让大伙儿看看我当卧底的本事!”
“去去去,咱们不打雍临。”车里空间狭小,萧承煦被映淳的大嗓门儿聒噪的脑子嗡嗡响:“本王这女儿养的也真是一绝,满脑子除了打仗就是打仗!你给我老老实实安静一会儿!”
“啊?不打雍临呀!”映淳沮丧地又在车座上歪倒了。
这多亏是拒绝了,萧承煦心中真情实感地为那位未曾谋面的雍临世子感到后怕。
若是能得映淳为妻,那雍临世子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不仅会家宅不宁鸡飞狗跳,居然还很可能难逃亡国之祸。
大概是走了一整天的映淳已经累得歪在车座上睡着了。
睡着的时候和当年还不会说话的时候是真可爱呀。
萧承煦欣赏着女儿的睡颜,禁不住弯了弯嘴角。
父女俩回到府中,好半天都没见到我。
萧承煦疑惑地问红秀:“王妃去哪儿了?”
“王妃心情不好…”红秀面露难色:“今日从宫里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厢房里喝了一下午的闷酒,说谁也不许打扰…”
“本王也不行?”萧承煦疑惑地蹙起了眉头。
“尤其是殿下…”红秀为难地简直要哭出来了。
萧承煦想着怕是自己又不知不觉犯到了我头上,若现在自己送上门去一定少不了一顿河东狮吼,就先等着她自己冷静冷静吧。
一直等到夜都深了,连不知道到哪儿跑了一天的启焕都回来睡下了,我还是在厢房里没出来。
萧承煦换了亵衣解了发髻等得昏昏欲睡,想着我该是喝醉了酒在厢房睡着了,正准备起身去把我抱回来,卧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我青丝未绾,身上只披着件桃粉色睡袍,内衬了条藕色兜肚。
两层薄纱将曼妙的线条勾勒的若隐若现。
萧承煦莫名觉得有些口渴。
萧承煦微笑着迎上去,却嗅到扑鼻的一股酒气。
嚯,可真是喝了不少。
喝醉了酒的小娇妻神态却有些古怪,看向他的目光竟有些试探和委屈,抿着嘴唇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眼尾也微微的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