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好痒。”萧承煦想要抽回手来,却被我拉住了:“别动别动,痒说明有效果,有没有感觉疤痕处热热的?”
“你非跟它们过不去干什么呀?”萧承煦看着我严肃探寻的目光感觉自己的小妻子简直是又可爱又可笑:“有的伤疤都跟了我十几年了,多少也有些感情,消掉了多可惜。”
“我跟你感情深还是它们跟你感情深?”我小嘴儿一噘,萧承煦就立马交出手臂:“任凭娘子处置。”
萧承煦笑着捂住小臂上的两个小小的伤疤往后退:“这个可不行!淳儿给他们起了名字的!”
我一下子羞得面颊通红,装傻道:“什么名字啊,我怎么不记得!”
“娘子真不记得了?”萧承煦一脸坏笑地将我揽到怀里——“要不要为夫帮你回忆回忆?”
当年映淳开口说话极早,我和萧承煦一度以为她是个聪明的孩子,但听她从周岁一直叭叭叭地说到两岁也没说过什么有用的话,才终于发现原来只是个聒噪的小傻瓜。
两岁时映淳已经会说很长的句子,奶声奶气的童音又脆又甜,萧承煦最爱将映淳抱到膝上听她像个小喜鹊似的呱呱咕咕,有时映淳忽然冒出些语出惊人的童言童语来,能把一向严肃的狼啸营营主笑得滚到桌子底下去。
一日我在花园里寻到父女俩,萧承煦正抱着映淳坐在树下,两个人切切察察地说着悄悄话,说一阵就笑一阵。
“承煦,你和淳儿玩什么呢?”我好奇地走过来探问。
“淳儿在给我身上这些伤疤起名字呢。”萧承煦笑着抬起头来:“淳儿,快给你娘亲说说,爹这些伤疤都叫什么名字了?”
映淳炫耀似的拉着萧承煦的手臂用圆乎乎的手指点着一一介绍给我听:
“马马。”
我循着映淳小胖手指的方向看去,确是萧承煦小时候学骑马的时候从马背上掉下来摔的。
“刀刀。”
是萧承煦在战场上空手接刃时割的。
“这个呢?”萧承煦忽然指着手臂上两个小小的浅疤问映淳,还坏笑着偷瞥了我一眼。
我一下子涨红了脸。
这个是…是我生映淳的时候痛得情难自抑咬出来的,当时的牙印后来都已经消了,只有我那两颗稍微有些翘的门牙咬痕居然落了伤疤。
这道疤不会叫“娘亲”吧?那也太丢人了!我红着脸狠狠剜了萧承煦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