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煦挺直腰背,冷眼瞥向面前的少年。
面若敷粉,唇若施脂,容貌俊美,身形颀长,礼节周全而不卑不亢,端的是一副谦谦公子的书卷气。
真是该死的让人满意。
萧承煦心里暗自懊恼。
烦死了,一眼望去怎么让人一点错处也挑不出来。
正绞尽脑汁地预备鸡蛋里挑骨头呢,严念岑见他不搭腔,诚惶诚恐地再拜道:“是…学生愚钝,学业不精,未能摘得头名,几日后殿试,学生必定全力以赴,不负燕王殿下期望。”
那沮丧谦卑的劲儿,哪像是风光无两的一甲第三名,名落孙山也不过如此。
“严二公子只管拿出真本事来,无须顾忌本王,再者说,本王能有什么期望啊?”萧承煦阴阳怪气地一个白眼翻上了天,立刻被挽着他臂弯的我在胳膊上偷偷掐了一把,疼得嘴角都咧了一下。
“洵儒啊,不必拘礼,你萧伯父他没有恶意的。”我看着眼前的少年喜欢的紧,面上笑得一脸和蔼。
怎么,怎么就是萧伯父了!不许跟他套近乎!
萧承煦急得朝我挤眉弄眼,我白了他一眼只假装没看见,撇下萧承煦走到念岑面前和善地说:“伯母知道,你和映淳有一起长大的情谊,等她从西蜀回来,我诚邀小严公子一家四口到府中做客,到时请一定赏光。”
念岑严肃恭敬的眉目中立时添了几分喜色,少年的眼中都亮了,欣喜地有些手足无措:“多谢燕王殿下,多谢燕王妃!学生回去就禀明家父家母,改日定去拜望!”
车驾行出好远,萧承煦还气哼哼的不吭声。
“你怎么就自己做主邀请严海家那小子?”摄政王殿下气得鼓鼓的,一脸怨念地抱怨。
“怎么,你不也经常留严海在府上吃酒吗?”
“严海是严海!那严二小子——”
“萧承煦!这燕王府我做不得主了?”我一叉腰一瞪眼,萧承煦语气立马软了下来,揉肩捶腿地哄劝道:“自然什么都是娘子做主。”
西蜀边界,映淳带领的骑兵连与焦顺余部短兵相接。
“大家不要慌!”映淳向身后一抬手:“焦顺气力已竭,兄弟们随我往前冲!天黑之前结束战斗,咱们抢了他们的黑山羊晚上吃羊羹!”
由当地土民组建的老弱残兵哪里敌得过大晟铁骑精锐,连中将士们又都被映淳许诺的羊羹勾的士气大增,敌军节节败退。
敌后忽然凭空出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