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书“明经取士”,左书“为国求贤”。
贡院门开,黑帽白衣的众举子们鱼贯而入。
众人心中各有各的盘算,但无论苦读多年是为求功名还是求利禄,也都在这一天了。
严念岑提着考篮静静地等在门前。
“公子还不进来?再有半个时辰可就要正式开考了。”门前登记的官员好心提醒他。
“多谢大人提醒,学生想再等一等。”
严念岑话音还未落,远处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映淳急吼吼地跳下马,将个小包袱塞到严念岑手里。
“儒哥哥!我紧赶慢赶的终于织好了,还不算晚吧?”映淳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
“时间还绰绰有余呢。”念岑接了包袱,眉眼中都是笑:“淳妹妹来了就好。”
映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的绣工实在是差的很,这次多亏我娘亲帮着织了大半,不过我回去多练练,下次一定织个更好的送你!”
念岑注意到映淳手指上裹了一圈纱布,隐隐的还有血迹渗出来。
他默默拉过映淳的手查看伤处,摸又不敢摸,只是心疼地直咬牙。
“你的手伤了。”
“没关系的!”映淳满不在乎地笑:“我是太心急了不小心划破的,再说这点儿小伤根本不足挂齿,我在战场上受的伤比这严重的多呐!”
“这不一样,这是为我伤的。”严念岑忽然抬起头来,很严肃地盯着映淳的眼睛:“淳妹妹,我这辈子都不要你再为我受伤,我知道,我只是个没用的儒生,但我就算豁出命去,也一定要护住我的淳妹妹。”
“我哪需要你保护呀!”映淳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膀:“我祝儒哥哥金榜题名,等我打下西蜀回来,陪儒哥哥一起“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打西蜀?”念岑一下子紧张起来:“你又要上战场了?”
“是啊,明日军队开拔,又要几月不见了。”映淳的眼神中也凭空生出些眷恋来:“儒哥哥,我知道你才华横溢,日后定能在官场一展宏图,可我脑子笨,琴棋书画都不擅长,插花点茶制香也学不会,空有这一身武艺,在战场上好歹能挣些军功来,也算有能同你比肩的资本,我不想叫旁人说我是因这郡主的头衔才能嫁给你,要让他们看好了,我萧映淳是凭本事配得上你。”
目送映淳驾马离开,严念岑深呼了一口气走向贡院朱漆的大门。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