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淳满心的委屈和不解,含着泪瞪了念岑一眼,循着声音跑进了二门:“老严,你今日怎么没去军营——”
严奉岑满脸痛楚地强撑着披衣走出,见了映淳勉强挤出一个笑来:“受了点儿伤,需要歇息两天。”
“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伤的?”映淳忙跑过去扶他回房去,边走还边委屈地问:“儒哥哥今日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跟我那个态度?”
待映淳帮严奉岑拿下披在背上的外袍,才注意到奉岑背上竟是一道道血迹洇出来,染红了月白的亵衣。
“你这是…师父打的?”映淳吓得有些结巴:“你犯什么大错了惹师父发这么大火?”
严奉岑凄然惨笑一声:“我和阿眉的事被温太医知道了,告诉了父亲。”
“温太医不同意?”
“当然不会同意。”严奉岑连抬手擦一把额上的汗都疼得一哆嗦:“我们之间又没有媒妁之言,男女私会自然是一桩丑事。”
“那…那让师父去温府求亲不就行了吗?”映淳听得懵懵懂懂。
“郡主,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父只是一个无爵位的王府侍卫,我们小门小户,哪里配求娶四品太医正的千金。”严奉岑低头轻叹了一口气:“都怪我唐突莽撞,自不量力,险些毁了温姑娘的清誉。”
“是那温太医迂腐势利!”映淳义愤填膺:“老严,眉姐姐喜欢的人明明是你,要是逼她嫁到高门显贵去她也不会开心的!再说你现在有军职,儒哥哥以后也定会有功名,师父若不是自请做了我爹爹的侍卫统领,以师父的能力现在足够做到将军了!”
“郡主,你说的还都是设想。”奉岑烦闷地打断她:“当下我们严家还是什么都没有。”
“那是他温太医有眼无珠,看不出你们家的潜力!”映淳气哼哼地把腰一叉:“反正我以后是非嫁儒哥哥不可的,我爹爹与师父主仆情深,也定是会同意。”
“淳妹妹,”念岑动情到眼里都泛起了泪花:“你居然如此信任我?”
“儒哥哥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映淳回头噘着嘴巴瞪了念岑一眼:“今后不许你再那么生分地叫我郡主了!”
“老严,你怎么不说话了呀?”映淳见严奉岑坐在卧榻上黯然神伤,走过去刚要拍拍他的肩膀,猛然想到他满背狰狞的伤口手又缩回来:“眉姐姐也一定会坚定选择你的!”
“我和阿眉与你和我二弟又不同,”严奉岑还是恹恹的:“我们二人相识的不久,我哪里敢猜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