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叔十皇叔!”映淳嬉皮笑脸地拍拍承轩的背:“别生气!这不是刚才咱俩逗我爹爹把他气着了嘛!咱俩不对在先。”
“淳儿,是爹爹刚才一时冲动,口不择言了。”萧承煦悔恨地攥紧了拳嗫嚅道:“爹爹...向你道歉。”
“哎呀爹爹你干嘛说那么正式呀!”映淳笑着绕到萧承煦身后帮他捏肩膀:“我又没生爹爹的气,知道爹爹就是让萧启元给气着了心情不好,我和十皇叔想逗逗你嘛!”
“哥,你看淳儿现在多懂事,你何苦来要委屈自己亲生的一双儿女去辅佐那个小皇帝,他做的事有多让人寒心你也看见了!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该为了淳儿和启焕的将来争取争取吧!”
“承轩,”萧承煦重重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你这话说的有理,现如今他们把我逼到这份儿上,也就别怪我反击了。”
自打萧承煦今日从宫中回来,我就没见他笑过。
晚上就寝时,我见萧承煦兀自坐在卧榻边眉头紧锁地愣神,就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将头轻轻枕在他肩上说:“承煦,若是心里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对我说的。”
“朝堂上的事,你不要管。”萧承煦的目光有一瞬的躲闪,但我去抓他的手时,他也没有躲开,任由我握着:“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和孩子们周全。”
“我当然放心。”我朝他温柔一笑:“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把我们保护的很好吗?”
萧承煦眼中闪过一丝凄惶,又迅速掩去:“星星,很晚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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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淳最近忽然来了兴致,拉着我要学女红。
“淳儿怎么忽然想起来学女红了?”我笑眯眯地问:“不会是要绣个荷包送给小严公子吧?”
坐在一旁书案前偷听的萧承煦不爽地冷哼一声。
“那太难了,我可学不来。”映淳的头摇的像拨浪鼓:“娘亲,儒哥哥近日不是要参加会试了吗?听说贡院的号舍环境恶劣的很,四壁透风,这初春的风还硬呢,儒哥哥埋头苦读了这些年,落了个脖子疼的毛病,我想织个毛领子送给他,让他考试的时候戴着。”
“这心意很好呀!”我赞许道:“正好你外祖母前些日子托人给娘亲捎了块狐皮过来,正好够做两条毛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