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萧承煦振袖大喝一声,侍卫们都吓得往后退去。
无人敢动如今手上把握着真正实权的摄政王。
萧承煦强忍着眼中将要喷薄而出的泪,感觉他的一颗心像当年萧承睿以映淳性命相要挟逼他认罪时一样,已经凉透了。
“臣对陛下,绝对是忠心耿耿!此心可表天地可鉴!”他知道说这些已是无用,因为启元就跟他父皇当年如出一辙。
可他还是要说,为了给自己搏得一线生机,能平平安安地回到真正值得他守护的,他的家人身边。
“本王身为皇太后钦点的摄政王,暂摄朝政,即便有罪,那也是由朝堂来论罪,两宫皇太后来论处!岂由陛下一个人说了算!”
启元畏惧地瑟缩了一下。
从小到大,无论他怎样遮掩,萧承煦的怒火都是他最恐惧的存在。
“滚开!”萧承煦深深地看了启元一眼,转身直面着众侍卫闪着寒光的铁剑:“谁敢阻挡本王,本王就治你们谋逆之罪!”
无一人敢轻举妄动。
众侍卫瑟瑟向后退去。
萧承煦含泪咬牙向门外大踏步走去。
他又赌输了。
身后那个他用心教导了好多年的孩子,如他父皇当年一样,负了他的真心。
桌上的暖锅咕嘟咕嘟地沸腾着。
“儒哥哥,吃呀。”
映淳从锅中夹起一块烫好的羊肉放进严念岑碗中,严念岑抬头错愕地望了望她,看得她双颊通红。
“儒哥哥…你不嫌弃我用自己的筷子给你夹肉吧?”映淳见了许久没见的情郎哥哥,连说话都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地娇羞。
“不嫌!我怎么会嫌弃淳妹妹呢!”热气蒸腾中严念岑的脸也熏的通红,忙不迭地摇头否认,将碗中那块肉送进口中咀嚼。
“淳妹妹烫的肉真好吃。”饱读诗书的少年人吃的满脸幸福,朝映淳笑的傻乎乎的。
“哎哎哎!”坐在两人对面的严奉岑酸的直咂嘴:“谈情说爱也要适可而止啊!这儿可还有孤家寡人看着呢!”
“你有什么不平衡的?”映淳朝他眨眨眼:“你不是也有眉姐姐了吗?”
“我那八字还没一撇呢!”严奉岑虽这么说着,心里也不知不觉升起一丝莫名的甜蜜。
“说到这儿我忽然有个疑问——”严奉岑蹙起眉头作思索状:“为什么温姑娘乳名要叫阿眉?叫月儿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