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中一个是龙凤虎三营统领德安的独子德凌,另一个是神武军乔统领的长孙乔柏洲。
军中出身平民的战友们,都多少对他们这些将来会袭爵的官家子弟们心存忌惮,不肯与他们坦诚相待。
既无法与旁人交心,几人顺理成章地就凑到一块成了好友,因此映淳在军中交好的这几个兄弟凑在一起,看似是一帮插科打诨的,再平常不过的少年人,在日后手中却会把握着整个大晟近乎所有的军权。
“你们两个别胡思乱想了,”严奉岑洗了一盆冬枣端过来分与众人:“郡主这半月是回家学做大家闺秀去了。”
严奉岑是这群人中的个例。论家室出身,他父亲品阶最低,手上又无兵权,可严奉岑自从军起就骁勇善战,足智多谋,甚得主将器重,大梁一役中杀敌过百,十八岁就升了副都督。又生得一副热心肠,手下将士们都很爱戴他。
在这一伙好友中他虽不是年纪最长,却是最有威信和最叫人信服的那一个。
“郡主要做大家闺秀?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德凌嚼着冬枣眯起了眼睛。
“我表妹若能做闺秀,圈里的猪都不吃食了!”乔柏洲嗤笑一声:“眼看着再过大半年那丫头就要及笄,现在学起可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了吧?”
“说谁亡羊补牢呢!”一个脆生生的女声从身后响起:“我才几日不来,你们几个小子就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映淳跑到他们身边一人腿上赏了一脚,从盆中拣了个冬枣塞在嘴里嚼的嚓嚓响,朝严奉岑一挑眉毛道:“你托我的事都打听到了,一会儿咱们找个地方单独说去。我帮你这么大忙,可值聚仙楼一壶上好的花雕吧?”
晚上散了训,映淳就拉着严奉岑兴冲冲往聚仙楼去。
“郡主,如今不比在军中,摄政王殿下竟然也许你出来喝酒?”
“哎呀,今日我爹爹赶去城外皇陵接陛下去了,晚上应该是回不来,我喝酒他也不知道!”映淳回头朝严奉岑做了个鬼脸。
两人才被让到楼上入座,映淳就轻车熟路地吩咐起店小二来:“玉板鲊先来上两份,牛肉若是新酱的,也快切上二斤,最近若有什么新菜品,都尽管上来让我们尝尝鲜,”映淳笑嘻嘻瞥了严奉岑一眼:“我们这位军爷,可有的是银钱呢!”
“萧映淳,你悠着点儿吧!”严奉岑面露难色:“我后日才发军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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