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怎么认识的?”映淳被他拽出来的时候还顺手从盘子里捞了两只醉蟹,倚着坊墙席地坐了,准备好边吃螃蟹边听故事。
严奉岑四顾无人,便搓着羞红的耳朵吞吞吐吐地讲起来。
今夜他从家中赶往聚仙楼时,刚与一个带着贴身丫鬟的官家小姐擦身而过,人群中忽然钻出一个人来,一把拔下那小姐头上的金簪就跑。
他都没来得及回头望一眼那小姐,就急匆匆奔着那抢匪追去了。
街上行人本就不少,抢匪逃的速度又快,连追了两条街才逮住了,他一把将那抢匪的双手反扣在背上夺过那根金簪,这时正好过来两个巡查治安的捕快,他就将那小贼交给捕快们,自己又拿了金簪返回去,那官家小姐果然还在原地等待。
那小姐惴惴地捂着心口用一双泪眼盯紧了他,待他从怀中掏出那根金簪,她才长出一口气拭去颊上的泪,千恩万谢地朝他行礼道:“多谢这位公子!这簪子虽不名贵,却是妾的亡母留给妾唯一的遗物,未想到今日出门竟差点遗失,若没有公子出手相助,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严奉岑将金簪递过去安慰道:“如今拿回来了姑娘就不要再忧心了,既是心爱之物,请一定妥善保管,切不要再落入贼人之手了。”
那小姐从他手中接过簪子时忽然错愕道:“公子,你受伤了?”
严奉岑这才注意到刚才与那小贼撕扯时手腕上被抓了两道血口子,太忙着回来将簪子物归原主,竟没感觉到疼。
“一点小伤,不足挂齿。”严奉岑记挂着兄弟们还在酒楼等待,刚转头要走,那姑娘却在身后怯生生地叫住了他。
“公子等等,”那姑娘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从随身背的小木箱里取出一个精美的小瓷瓶来递到他面前:“公子大恩,妾无以为报,恰好随身带了一罐自调的伤药,敷上可止痛消肿,愈后不留疤痕,若是公子不嫌弃,就收下吧?”
严奉岑见那瓷瓶镂刻精美,想必价格不菲,便摇摇头拒绝了。
那姑娘见他不肯要,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支吾道:“那,那妾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公子…”
严奉岑见她又是泫然欲泣也慌了阵脚,见这大街上人多眼杂的,不知道的要以为他是地痞流氓欺负良家姑娘,忙引着那姑娘和侍女到了街旁一处僻静地,再三安慰推辞。
那姑娘却铁了心要将这瓶药送给他,见他执意不收,四下里又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