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您儿子这位战友的父亲。”萧承煦不知何时站在了映淳的身后。
“这位大姐家住何处?儿子不在身边,想是生活会有诸多不便,军中将士互为袍泽兄弟,既然是战友的母亲,在下有义务帮忙照料。愿为大姐另找个住处安置,再请几个人服侍您。”
“这使不得!”妇人忙惶惑地连连摆手:“贱妾消受不起…大人一定是位官爷,我们家小豆子在军中能交到贵人家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气…”
那妇人脸上神情复杂,又悲又喜:“妾这些年不过是为了孩子苟活于世,这条贱命说不定哪天就让老天爷收去了,如今知道孩儿在江南过的好,妾就卸下了一身的担子,哪怕明日就去了,也是放心的。”
“在下执意替您儿子照料您一段时间,请千万不要推辞。”萧承煦朝身后的严海吩咐道:“尽快安排人带这位大姐去安置。”
妇人千恩万谢地去了,萧承煦走回映淳身边,我已经过来心疼地帮她擦着眼泪。
“爹爹,我那位战友…”映淳哽咽着抬头看萧承煦。
“爹都猜到了。”萧承煦沉痛地低声说:“他牺牲在战场上了吧。”
“啊?”我见映淳默默地点了点头,才后知后觉地跟着红了眼眶,低声呢喃道:“那位大姐真是可怜…”
萧承煦默默叹了口气。
他多年来尽心保护的宝贝女儿,到底是亲历过战场的残酷了。
今日燕王府的饭菜足比过年时还要丰盛。
我和萧承煦慈爱地看着映淳吃的狼吞虎咽。
“慢点儿吃,小心噎着!”萧承煦又嫌弃地蹙起了眉头:“咱们家又不比军队里,不会有人跟你抢的!”
我笑着问:“淳儿,好吃吧?今天这兔肉和鱼都是你爹爹听说你要回来,亲手下厨做的,往日里娘和弟弟可没有这口福呢。”
萧承煦抿着嘴美滋滋等着女儿夸奖。
“差强人意。”映淳咕嘟咕嘟急吼吼地喝着碗里的汤:“和娘的手艺比差多了,爹爹还是要多练练,我今天是急着吃完饭去找儒哥哥,他得了字画找我去看呢。”
“儒哥哥又是谁?”萧承煦没得到期待中的夸奖不说,自家女儿又凭空多了一位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浑小子哥哥,脸上立时写满了不爽:“要我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胡闹,半点敌不过我们当年,你跟别人去看字画,那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