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你也没这个胆子。”启元吊起来的心才放下。
“他呀,说不定要和书本过一辈子呢,怕不是根本就不会想男女之情吧。”启荣哂笑道。
明颜百无聊赖地坐在占星阁的大殿里。
她随大晟亲贵们一同迁都到这长安城,也已经有几月光景了。
当初萧承煦虽极力写信恳请,但明翊铁了心要留在盛州继续隐居,不肯随朝中众臣一起迁都,只将义女明颜留在朝中,接替他担任占星阁国师一职。
“此时还不是为父该去之时。时辰一到,我自会前往长安与你会面。”当时明翊眯着一双桃花眼,笑眯眯地对明颜这样说。
“可是义父,占星阁向来冷清,我又一个相识之人都没有,您就要把我自己一个人抛在那宫中?”明颜对明翊此举很是不赞成。
“冷清自有冷清的好处。”明翊又是那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潜心静待,清风自来。”
明颜知道,占星阁中伺候的人,都对她又好奇又畏惧。
她从未在他人面前露过真容,终日戴着她的斗笠和面纱。
无人可交谈,所以更无人可交心。无论何人,她只要定睛一看,即可一眼看进那人心底。
每个人在她眼中都是一本可随意翻阅的书,而她自己却是一个谜团。
过于透彻之人,是无法与人交友的。明颜孤独的很。
今日占星阁竟破天荒的热闹起来,那位从未见过面的少帝来了。
外面有太史令带着众臣诚惶诚恐地接待,明颜正了正自己的斗笠,在堂前端坐好。
有三人走进大殿,在她下首站定。
一个懵懂不知为何来此的妙龄少女,两个各怀心事的锦衣少年。
明颜抬眸一扫堂下三人,心中暗叹:嚯,真是一屋子的短命鬼。
“陛下可是要问姻缘?”明颜不疾不徐地缓声问。
被一语道破心中事,启元惊得瞪大了眼睛:“正是。”
“陛下请近前来。”
启元惴惴地走上阶梯,在明颜面前站定。
明颜也站起身,附到启元耳边低声说:“虽有波折,但终得偿所愿。”
启元立刻喜笑颜开,又怕被堂下二人看出了端倪,忙敛了笑容,严肃地朝明颜一点头道:“多谢神女大人为朕解惑。”
靠近殿门处不知何时站了个长身玉立的小少年,三人走出时与他交谈了几句,那少年就独自走到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