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的私事,我无权过问。”启焕面容上没有一丝波澜,但瞥见启荣半张着嘴憋的够呛,又善解人意地笑着说:“不过皇兄若想说,臣弟也愿意洗耳恭听。”
“大梁旧臣新安王的爱女董若萱,样貌可爱玲珑,性子也极温婉可人,”启荣说得面上都不禁泛起了憧憬的笑容:“我想让母妃向皇太后提议,让皇太后为我和她赐婚。”
启焕难得见启荣语气这样严肃笃定:“我见她第一面就喜欢上她了,我非她不娶,这辈子除了她,谁也不能做我邕王的王妃。”
启焕心中有些诧异,试探着问询道:“皇兄可知晓,陛下与若萱郡主——也很要好?”
“陛下?”启荣却像一点儿也不在乎似的嗤笑一声:“陛下的婚事,又由不得他自己说了算,父皇在世的时候就与西齐有和亲之约,现在西齐虽亡了,但婚约仍在,陛下日后的皇后,只能是西齐公主司徒珍。”
“再说,董若萱的父亲可是大梁旧臣,虽是为他保留了爵位,可说到底是身份尴尬,别说是做皇后,就算封为妃子,贤贞皇太后都不会肯应允的。”
启荣拍了拍启焕的肩膀:“你我就不一样了,日后至多当个摄政王那样的权臣,臣子娶个什么样身份门第的姑娘为妻,还不是全凭自己的心意?”
启荣想到这里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你还不知道吧?那司徒珍是出了名的刁蛮专横!等六哥娶了她呀,怕是没有好日子过咯!”
启焕没有应声,他心中暗自可怜启元,身居尊位者凡事都有诸多挂碍,竟连与谁携手共度余生这种大事,也牺牲于两国盟好的交易,半点由不得自己的心。
启元正好满脸喜色地走回来,手上拿着之前启焕替他画的那只燕子纸鸢。
见两人都疑惑地盯着他看,启元倒也坦然,举起燕子纸鸢来向他们展示:“这是若萱郡主第一次进宫的时候,朕和她一起放的纸鸢,听闻九皇叔派新安王到江东做巡抚,安抚民心,她明日也要和她父王一同启程赶往江东上任了,朕想把这纸鸢送给她留个纪念。”
“若萱郡主要走?这…”启荣一听着了慌:“她怎么能离开京城呢!”
“启荣,”启元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若萱郡主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启元一改往日对启荣的忌惮和纵容,逼到启荣面前恶狠狠地说:“朕可告诉你,若萱郡主可是朕心仪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