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摄政王的脸全程黑得像锅底,满口牙咬的吱咯吱咯响,胸口起伏着像下一瞬就要从鼻孔喷出火来。
满堂朝臣噤若寒蝉,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一个想要溜须拍马的弄臣鼓起勇气谄媚道:“听闻摄政王爱女此番也随军南下平定叛乱,摄政王舍家为国之举,真是我大晟之幸——”
萧承轩担忧地回头望了那大臣一眼。
你完了,马屁拍到马脸上了。
萧承煦听闻,脸色更差了两分。
“张大人真是能说会道啊,”萧承煦的语气阴恻恻的:“正好张大人之子在权谋私之事,本王还没来得及下判决。”他的眼神凶狠的像要把那大臣生吞活剥了:“那就判张公子即刻下狱,秋后配吏两千里充军,为我大晟,保——家——卫——国——吧。”
张大人刷地面色苍白,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头:“摄政王开恩!摄政王开恩呐!”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萧承煦眼里杀气腾腾地扫过满朝亲贵。
宣政殿里鸦雀无声,萧启元鼻子痒想打个喷嚏,都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此时谁要是敢不知趣,那就是舒坦日子过够了,想被配吏两千里。
下朝出宫,严海惴惴不安地看着萧承煦没有丝毫和缓的包青天同款脸色,鼓起勇气说:“殿下,属下查清楚了,是申毅将军特许郡主从军的。”
“师父?!”萧承煦满面惊诧:“那死丫头怎么会认识她师公?本王是抱她去拜望过师父一次,可那时她还不到两岁,她能记住什么呀?我就不信她那笨的要命的脑袋瓜,能自己想出这种曲线救国的法子来!”
“许是有心之人向她支的招数。”严海也紧皱眉头沉吟道:“此人会是谁呢?真是居心叵测。”
“阿嚏————!”
部队已离京百里外,本来好端端坐在马上的严奉岑一个喷嚏差点儿把自己眼珠子喷出来。
“老严,你别是才出兵就染了风寒吧?”映淳正和他并驾齐驱走在行伍中,担忧地盯着他发问。
“哎哟…”严奉岑揉了揉酸痛的鼻子,苦哈哈地抱怨:“不应该啊,难道是谁念叨我呢?”
军队疾行五日,终于抵达荆州。
密探情报称,大梁旧臣南平王的反晟军队都驻守在城中。
主将申毅下令,在城外百里处靠近河川的一处平坦开阔地安营扎寨。